02
那场葬礼结束的第三天，我在家把所有和陆晓菲有关的东西，一件件装进纸箱。 照片、衣服、首饰……全都扔到门口。 这个家里，不该再有她的影子。
我写好离婚协议，附带财产分割方案，甚至连她那份我都没打算要回。 唯一的条件，就是彻底断了。
当天傍晚，我接到她的电话。 “听说萌萌死了？”她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捏着手机，指关节发白，“你还有脸问？”
“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她笑了笑，“我这几天很忙，没空。” 我深吸一口气，咬字冰冷：“明天，来民政局签字。” 她先是愣了下，随即带着讥讽：“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
“不是冲动。”我顿了顿，声音沉得像铁，“是死心。”
第二天，天刚亮，天边还带着雾。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等她。 她迟到了半个小时，踩着高跟鞋，身上还带着刺鼻的香水味。 那条鲜红的连衣裙，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刺眼。
“张明宇，你这是要赶我走啊？”她走到我面前，挑了挑眉。 我把协议递过去：“这是你想要的自由。”
她翻了几页，忽然笑出声：“这么爽快？财产也不要？” 我盯着她，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你不配。”
她的笑容一瞬间僵住，又很快恢复，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了你可别后悔。你没我，会活不下去。” 我看着她的笔锋划过纸面，心里只有一种解脱感。
手续办完，她提着包就走，甚至没回头。 我站在原地，盯着那扇关上的门，心底像是卸下了一块巨石。
搬家的那天，我只带走了几套衣服和萌萌的相册。 新租的公寓不大，但安静，没有她的香水味，没有她的尖锐笑声。 我开始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早出晚归，连周末都泡在公司。
然而，就在离婚后的第七天，她打来了电话。 “明宇，我最近有点麻烦，你方便帮个忙吗？” 我直接挂断。
后来我才知道，她和白展堂的蜜月期并不长。 两人回来后就开始争吵，原因很简单——白展堂从没打算娶她。 陆晓菲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和手段，能稳稳拿下他，结果对方只是玩玩。
某天，我下班回家，在小区门口看到她。 她倚在车边，穿着短裙，冲我笑：“这么冷的天，也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侧身绕过她，“没空。”
“明宇，你真这么绝情？”她追上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你不想知道白展堂背着你说了什么？” 我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不想知道。”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我转过身，眼神如刀：“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还是在乎过你的女儿？”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嘴唇抖了几下，转身走了。
离婚后的日子，出奇的安静。 我以为，她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直到有一天，公司安排我去谈一个重要的投资项目。 合作方的名字出现在资料上时，我冷笑了一声—— 白展堂所在的公司。
我隐约有种预感，这场旧账，很快就要开始算了。
03
自从那次小区门口的对话后，我以为陆晓菲会收敛。 事实证明，我太高估她了。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有时候是早上送早餐到公司前台，有时候是傍晚堵在我下班的路口。 每次见面，她都能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