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灾民喝了煮过她银铃的药汤,疫病就轻了;刚又提前察觉毒蛇 —— 这不是妖物,是神赐的福星!”
钦天监监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幼弟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安福,突然朗声道。
“传旨,封此女为安福公主,由长公主教养!”
06
安福刚在里屋睡着,外院就传来脚步声。
就见萧彻捧着个红木礼盒,笑眯眯地站在廊下。
“安福公主近日安好,”
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缎带在风里飘。
“特来看看孩子,顺便带了些滋补的玩意儿。”
说着就往里走,脚步迈得急。
我心腹想拦,被他身后的侍卫一胳膊肘顶开,踉跄着撞在柱子上,“咚” 地闷响。
“王叔且慢。” 我往前一步,正好挡在门帘前。
萧彻的笑僵了僵,眼睛往门帘里瞟:“怎么,长公主还信不过我?”
我没接话,突然捂住嘴,喉咙里 “咳咳” 地响起来。
掏帕子的时候,故意让帕角在唇边多蹭了蹭 。
那帕子边角早抹了点血痕,是之前伤口换下来的药布浸的。
“咳咳……” 我弯着腰,声音发虚。
“王叔体谅,我刚服过药,见不得风。”
抬眼时,我看见萧彻的目光落在帕子的血痕上,眉头动了动。
“安福也刚睡下,” 我扶着门框直起身,故意往门帘方向偏了偏。
“太医说她身子弱,生人靠近会惊了病气,再反复就难好了。”
“病气” 两个字刚出口,萧彻的脚步就停了。
“既然如此,” 他把礼盒往旁边侍卫手里一塞,笑得有些勉强。
“那我改日再来。长公主和安福公主都好生休养。”
萧彻指了指桌上的红木礼盒。
“这里面有盒蜜饯,是江南新贡的,甜而不腻,正好给安福公主当零嘴。”
他冲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赶紧上前。
捧着个描金小盒就要往门帘里走。
“等等。” 我伸手拦住她,接过那盒蜜饯。
盖子一打开,甜香就涌了出来,里头的梅子干油亮油亮的,裹着层厚厚的糖霜。
我捏起一颗凑到鼻尖闻了闻,除了梅子的酸和糖的甜。
还有点淡淡的杏仁味 —— 那味不对,正经蜜饯不会加这个。
“这蜜饯看着不错。”
我转向那侍女,把梅子干递到她嘴边。
“你先尝尝,看合不合公主的口味。”
侍女的脸 “唰” 地白了,往后缩着脖子。
“长公主,奴才、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我手往前一送,直接把梅子干塞进她嘴里。
“王叔送的好东西,总不能浪费了。”
她被迫嚼了几口,眼睛慢慢开始发直。
嘴角还挂着糖渣,突然 “咯咯” 笑起来,手舞足蹈地往柱子上撞。
萧彻的脸沉得像锅底,猛地站起来。
“这蜜饯怕是不合口味,让她下去歇歇。”
他身后的侍卫赶紧上前,架着那侍女往外拖。
侍女还在傻笑,嘴里嘟囔着 “梅子甜……”。
“看来这东西确实不适合孩子。”
“王叔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安福身子弱,太医不让乱吃外头的东西。”
萧彻的手在袖袋里攥成了拳,“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