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拉着我的衣袖问:"兄长此去,何时能回?"我望着满天星斗,心里明白,这一去,便是以身许国,再难回头。

二、火烧博望:初出茅庐第一功

我到新野时,皇叔手下不过数千兵马,曹操的大军却在许昌虎视眈眈。

关羽、张飞两位将军虽勇猛,起初却不太瞧得起我这个"白面书生",常说"哥哥怎么把打仗的事交给一个村夫"。

建安十三年(208年)春,曹操派夏侯惇率十万大军来攻新野。

皇叔召集群臣议事,张飞故意大声说:"哥哥何不派孔明去迎敌?"我知道这是要考较我,便请命出战。

皇叔给了我剑印,让我调度诸将。

我下令:关羽带一千人去博望坡左边的豫山埋伏,等敌军来时,放他们过去,看到南边火起,就出兵烧他们的粮草;

张飞带一千人去博望坡右边的安林埋伏,看到火起,就去博望城旧屯粮草处放火;

关平、刘封带五百人,预备引火之物,在博望坡后等候;

皇叔亲自带一队人马,作为疑兵;赵云随我在前敌诱敌。

关羽忍不住问:"我们都出去了,先生做什么?"我笑道:"我在城中坐守。"张飞哈哈大笑:"我们都去拼命,你倒自在!"我沉声道:"剑印在此,违令者斩!"

两军对阵时,夏侯惇见我军阵中旗帜杂乱,士兵披甲不整,不禁笑道:"刘备真是无人可用了,派个村夫来打仗!"

赵云按我嘱咐,出战只数回合便假装不敌,拨马而逃。夏侯惇率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博望坡处。

那时正是春天,风大草枯。

夏侯惇刚进峡谷,我令旗一挥,关平、刘封立刻点燃火把,扔向两边的草木。

顷刻间,火借风势,烧得漫天通红。曹军前后被火阻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夏侯惇拼命突围,却被关羽、张飞从两边杀出,赵云也回身再战。这一战,曹军被杀得尸横遍野,夏侯惇带着残兵狼狈逃回许昌。

收兵回营时,关羽、张飞上前参拜,拱手道:"先生真乃神算!"我连忙扶起他们,心里却明白,这不是我神算,是曹操轻敌,也是将士用命。

那晚,皇叔摆酒庆功,席间他举杯对我说:"先生一计,胜过十万雄兵!"

我望着帐外的月光,忽然想起卧龙岗的宁静。战场的血腥气与草庐的稻香,竟是如此不同。

三、舌战群儒:联吴抗曹的生死局

博望坡大胜没过多久,曹操亲率百万大军南下,刘表病死,其子刘琮献荆州降曹。

皇叔带着新野百姓向江陵撤退,一路被曹军追杀,长坂坡一战,更是损兵折将,连糜夫人都投井而亡,多亏子龙七进七出,才保住阿斗。

到夏口时,皇叔身边只剩数千残兵,曹操大军已屯兵江陵,随时可能顺江而下。

皇叔召集众人商议,我说:"如今唯有联吴抗曹,才有一线生机。"

可东吴群臣多是主降派。

孙权虽有雄心,却也拿不定主意。我自请出使柴桑,说服孙权。

到柴桑那天,张昭、虞翻等二十多位谋士早已在堂上等着我。

刚坐下,张昭率先发难:"先生自比管仲、乐毅,可刘备得先生后,却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管仲、乐毅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