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夏老板吗？” 经纪人突然从 VIP 通道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拍他肩膀，“还真来蹭演唱会啊？也是，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见天后的机会。”
雨姐跟在后面，穿了条香槟色吊带裙，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的光。她没看夏言，只是对经纪人说：“别这样说。” 语气里的敷衍比冰可乐还凉。
内场前排的粉丝认出雨姐，举着相机尖叫：“是东北雨姐！姐姐今天好漂亮！” 雨姐立刻扬起标准的微笑，朝粉丝挥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 那是王少昨天送她的。
夏言找座位时，被后排的尖叫声刺得耳膜疼。舞台突然暗下来，全场手机的闪光灯像片流动的星河，叶宪穿着羽毛裙从天而降，开口第一句 “爱人啊” 刚出口，夏言身边的雨姐就红了眼眶。
“这首歌我练了三年。” 雨姐突然凑到他耳边，声音发飘，“王少说，只要我拿下年度新人奖，就让叶宪带带我。”
夏言没接话。他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叶宪，想起上一世自己和她在颁奖礼后台碰杯的场景。那时她还叫小叶，抱着他的胳膊说 “哥，你的歌里有刀”，后来他被资本封杀，她在庆功宴上隔着人群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块冰，冻得他骨头疼。
“接下来，我想请位观众上台合唱！” 叶宪的声音透过音响炸开，全场瞬间沸腾。她的目光扫过观众席，突然停在夏言身上，“就那位穿蓝色 T 恤的先生吧！”
聚光灯 “唰” 地打过来时，夏言还在盯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发呆。雨姐猛地拽他胳膊：“发什么呆！快上去啊！” 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眼里的急切像要把他推上刑场。
“等等！” 个尖利的女声突然从旁边响起，旺仔小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过来，手里举着块写着 “紫金冲鸭” 的灯牌，“叶天后！能不能让我家紫金上？她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旺仔小乔是雨姐的头号粉丝，也是星煌娱乐刚签下的练习生。她把灯牌往夏言面前一戳，塑料边缘差点刮到他脸：“你一个普通人，上去也是浪费机会！我给你五千块，把机会让给紫金！”
夏言皱眉：“我不是卖……”
“别给脸不要脸！” 旺仔小乔突然拔高声音，周围的粉丝纷纷转头看过来，“你知道紫金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吗？她可是能把《爱人》倒着唱的！”
雨姐突然站起来，拉了拉旺仔小乔的胳膊：“小乔，别这样。” 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她 —— 如果夏言拒绝，那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替他上台，既能在叶宪面前露脸，又能卖个 “顾全大局” 的人设。
夏言看着舞台上正微笑等待的叶宪，突然笑了。他推开旺仔小乔的灯牌，一步步走向舞台，聚光灯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叶宪递话筒时，夏言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 和上一世她用的那款 “忘忧草” 一模一样。他接过话筒的瞬间，台下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这人谁啊？穿得跟收废品的似的！” “看他那样子，估计连《爱人》的调都不知道吧？” “不会是来捣乱的吧？保安呢？”
旺仔小乔在台下跳着脚骂：“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六岁小孩都知道《爱人》！” 她的灯牌被摇得哗啦响，“叶天后，快把他赶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