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宪挑了挑眉，对着话筒轻笑：“先生，你知道《爱人》的歌词吗？”
夏言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这三天他忙着处理离婚的事，又要清点超市的货，根本没功夫看这个世界的娱乐新闻。他张了张嘴，刚想说 “不知道”，就被台下的尖叫淹没。
“装什么装！” “侮辱我家天后！必须道歉！” “雨姐快看！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
雨姐坐在台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掏出手机给王少发消息，指尖抖得差点按错键 —— 要是夏言把他们离婚的事抖出来，她的新人奖就彻底没戏了。
“对不起。” 夏言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开，带着点电流声，“我没听过这首歌。但我可以唱首自己写的歌。”
“自己写的歌？” 旺仔小乔笑得直不起腰，“你知道叶天后的歌是谁写的吗？是林多大师！你也配说原创？”
叶宪突然抬手示意安静，眼里闪过丝好奇：“哦？原创歌曲？我很期待。” 她朝乐队递了个眼色，“需要伴奏吗？”
“不用。” 夏言把话筒调到合适的高度，聚光灯下，他的影子在舞台上晃了晃，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时的第一个音符让全场瞬间安静 ——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
雨姐手里的荧光棒 “啪” 地掉在地上。这旋律她太熟悉了，是上周夏言写在超市便签上的，她当时瞥了一眼，还嘲讽他 “写的什么玩意儿，跟哭丧似的”。
“这路上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夏言的声音越来越沉，像块石头砸进深潭，台下的粉丝渐渐收起了哄笑，有人开始掏出手机录像。
旺仔小乔举着灯牌的手垂了下来，灯牌上的 “紫金冲鸭”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可笑。她旁边的紫金 —— 那个据说能把《爱人》倒着唱的练习生，正张着嘴，眼里的震惊像要溢出来。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夏言唱到这句时，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雨姐身上。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手机屏幕亮着，王少的消息弹出来：“搞定他，不然后果自负。”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叶宪突然鼓起掌来，掌声像颗石子，瞬间激起满场的欢呼。
“这首歌叫什么？” 叶宪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领悟》。” 夏言把话筒递回去，转身想下台，却被叶宪拉住了。
“等等！” 她举起话筒，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大家想不想知道，今天的演唱会其实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摄像机，“是天王选拔赛的海选现场！”
全场哗然。夏言看着叶宪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上一世她在录音棚里对他说：“哥，资本能买走奖杯，但买不走歌里的魂。”
“而这位夏言先生，” 叶宪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比赛！”
夏言从演唱会场馆出来时，被堵在门口的记者吓了一跳。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像过年时的鞭炮，有人举着话筒往他脸上凑：“夏先生！您和东北雨姐是什么关系？”“《领悟》是写给她的吗？”“您要签约叶天后的公司吗？”
他刚想绕开，就被辆黑色宾利拦住去路。车窗摇下来，王少叼着雪茄冲他笑：“夏老板，恭喜啊，这就想一步登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