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一热。
“你有妹妹？”
“去年死了。”他声音平静，“为了试药，自己吃了毒草。”
我沉默。
良久，我轻声说：“对不起。”
他没应。
到了山脚，他放下我。
“走吧。”他说，“别再来。”
我站着没动。
“风不渡。”
“还有事？”
“我……我还是想报答你。”
他皱眉：“我不是说了——”
“我不是要以身相许。”我打断他，“我是想……开个药堂，叫‘不渡堂’。请你当坐堂大夫。月俸不限，你想拿多少拿多少。但有个条件。”
他冷笑：“什么条件？”
“你得教我医术。”我说，“我要学会救人，像你一样。”
他愣住。
“你……学医？”
“对。”我点头，“我不聪明，但肯学。你若嫌我丑，我可以戴面纱；你若嫌我烦，我可以少说话。但我得学。”
他盯着我，眼神复杂。
“你图什么？”
“不图什么。”我说，“就图以后有人摔下山，我能接住。”
他沉默良久。
忽然笑了。
“哈……哈……”
又是那种笑。
我紧张：“你又笑什么？”
他摇头：“你还是没明白。”
“什么？”
“我说你不好看，不是真说你丑。”他看着我，“我是怕你太好看，我……会动心。”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转身就走。
“风不渡！”我喊。
他停下，背影挺直。
“那……药堂的事……”
“随你。”他挥挥手，“但我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动心了。”
他大步走进雪林，身影消失。
我站在原地，风卷起雪沫，扑在脸上，凉得像泪。
忽然，袖子里滑出一张纸条。
我展开。
上面写着：
“药堂若开，我在后山等你。
——风不渡”
我攥紧纸条，笑了。
可就在这时，纸条忽然自燃。
火光中，浮现一行小字：
“但你若敢带媒人来，我就跳崖。”
我笑出声。
把纸条烧尽，揣进怀里。
转身走向山外。
镇上药铺，我买了十斤黄芪、五斤当归、三副银针。
掌柜问：“姑娘，这么多药，做什么用？”
我笑：“开药堂。”
“叫什么名儿？”
我望向雪山方向。
“叫‘不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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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救命恩人竟想娶我？
“姑娘，你这药堂，风水不行啊。”
风水先生摇着罗盘，皱眉。
我站在“不渡堂”门口，手里攥着图纸。
“怎么不行？”
“你看，门朝北，背靠山，前临河，三煞位全占了。”他摇头，“住这儿的人，非病即灾，十年破财，百年绝后。”
我冷笑：“那你走吧。”
“哎，姑娘，我是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