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她鼓起勇气问出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为什么选择我？那支口红在古董市场待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是我召唤出了你？"
程砚的眼神变得柔和："因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当你看着那些口红时，眼里不仅有对美丽的渴望，还有对它们故事的尊重。"程砚轻声解释，"大多数人类只把化妆品当作工具，而你...你能感受到它们背后的灵魂。"
颜晓感到眼眶发热。从未有人这样理解过她对美妆的热爱。在家人和朋友眼中，这只是肤浅的爱好，而程砚却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谢谢你，"她小声说，"告诉我这些。"
程砚微笑，然后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倾身向前，轻轻吻了她的鼻尖。不同于之前的功能性接触，这个吻带着明显的亲昵。
"今天想尝试什么颜色？"他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颜晓摸着被吻过的鼻尖，心跳加速："你...你决定吧。"
程砚端详着她的脸，然后露出神秘的微笑："闭上眼睛。"
颜晓照做。她感觉到程砚的呼吸靠近，然后是他的唇贴上她的。不同于以往的轻触，这次他停留得更久，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一股暖流从接触点扩散，颜晓不自觉地回应了这个吻。
当程砚退开时，颜晓立刻跑去照镜子。镜中的她双唇呈现出一种从未见过的颜色——像是夕阳下的珊瑚礁，又像是初绽的牡丹，带着微妙的金色细闪，随着角度变化而变幻色彩。
"这是...?"
"我为你调制的专属色号。"程砚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我叫它'心动'。"
镜中，颜晓看到自己的脸迅速变红，而程砚的笑容温柔得让人心碎。
"程砚，"她转身面对他，"这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我喜欢你，颜晓。"程砚直视她的眼睛，"不是作为主人，不是作为室友，而是作为我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颜晓感到一阵眩晕，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是那个神奇的吻。但她知道自己的答案。
踮起脚尖，她主动吻上了程砚的嘴唇。这一次，没有口红色号的考虑，没有直播前的准备，只是一个单纯的、充满爱意的吻。
分开时，程砚的嘴唇颜色变得更鲜艳了，几乎像红宝石一般闪耀。
"你的颜色..."颜晓惊讶地指着他的嘴。
程砚笑了："色相的情绪也会通过颜色表达。"他握住颜晓的手，"看来我们都需要习惯彼此的存在方式。"
那天晚上，颜晓靠在程砚肩头，看着窗外的星星。程砚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时不时低头轻吻她的发顶。
"程砚，"颜晓突然问，"如果有一天你的头发开始变白，会怎么样？"
程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意味着我的能量在衰退。"他轻描淡写地说，"但别担心，那还很遥远。"
颜晓抬头看他，发现他避开了她的目光。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心头："等等...你变老的速度是不是和我们的...关系有关？"
程砚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情感越深，能量流动越快。"看到颜晓惊恐的表情，他急忙补充，"但我宁愿短暂而灿烂地活着，也不要漫长而无趣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