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晓的眼眶湿润了："这不公平..."
"爱从来不讲公平，颜晓。"程砚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它只讲值得。"
窗外，夏夜的流星划过天际。颜晓紧紧抱住程砚，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时间的流逝。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程砚的黑发中，确实已经出现了第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白发。
第四章
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月，颜晓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
程砚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每天早晨，她会在一个轻柔的吻中醒来，唇上已经涂好了最适合当天行程的色号；下班回家时，总有一杯温度刚好的花茶等着她；就连她工作时，程砚也会安静地坐在一旁，在她揉眼睛时及时递上热毛巾。
"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某个周末的早晨，颜晓一边享受程砚的头部按摩一边嘟囔。
程砚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力道恰到好处："这是我的荣幸。"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再说，宠坏你有什么不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颜晓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耳根发烫。她转身环住程砚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程砚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气包围了她——像是雪后初绽的梅花，清冷中带着甜意。
"你今天不用直播吧？"程砚突然问。
颜晓摇头："周日休息。怎么了？"
程砚神秘地笑了："带你去个地方。"
一小时后，他们站在城市边缘的一座老式公寓楼前。楼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红砖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在初夏的阳光中绿得发亮。
"这是哪儿？"颜晓好奇地问。
程砚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她的手走上楼梯。到了顶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打开了尽头那扇漆成深绿色的门。
门后的景象让颜晓倒吸一口凉气——整间公寓被改造成了一个工作室，四面墙都是玻璃展示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从古董级的水粉盒到最新款的唇釉，应有尽有。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摆着研磨器、烧杯和各种颜晓叫不上名字的工具。
"这是...?"
"我的工作室。"程砚骄傲地介绍，"确切地说，是我一百年前用过的。没想到这地方还在。"
颜晓瞪大眼睛："一百年前？"
程砚笑着拉她进屋："色相的生命很长，在遇见你之前，我曾在世界各地游历，学习不同文化的妆容艺术。"他指向一个玻璃柜，"看，那是唐朝的胭脂，我用它给杨贵妃化过妆。"
颜晓半信半疑地凑近看那个小巧的瓷盒："你在开玩笑吧？"
程砚只是眨眨眼："谁知道呢？也许我比看起来老得多。"
他带着颜晓参观工作室，讲述每件藏品背后的故事。威尼斯的面具粉底，法国宫廷的香水，日本艺妓用的口红纸...每一件都承载着历史的记忆，而程砚就像个活博物馆，能将那些早已逝去的美丽场景娓娓道来。
"所以，"颜晓环顾四周，"你是个化妆品收藏家？"
程砚摇头："不止如此。这里也是我的实验室。"他指向工作台，"我可以教你调制真正适合你的彩妆，不是市面上那些千人一面的产品。"
颜晓的心跳加速了。作为美妆博主，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真的可以吗？不会违反你们色相的什么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