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三次为救白血病的妹妹捐献骨髓。
上辈子,第三次捐献后,我被他们弃尸荒野。
重生后,他们再次围住我,逼我答应手术。
父亲猩红着眼嘶吼:「顾念,你不救你妹妹,就跟她一起去死!」
我看着他们,笑了。这一次,我不仅答应了,还签下了我名下百亿资产的捐赠协议。
「念念,求求你,再救晚晚一次。」
母亲周兰琴跪在我面前,哭得声嘶力竭。
父亲顾振雄和我的三个哥哥,顾琛、顾墨、顾然,将我团团围住,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焦灼与不耐。
这里是医院顶楼的天台,风很大,吹得我有些站不稳。
妹妹顾晚的白血病又复发了。
这是第三次。
上辈子,我也是这样被他们逼着,走上了手术台。
可术后的我,并发症严重,他们却为了省钱,将奄奄一息的我从医院后门拖走,扔在了冰冷的荒山野岭。
我亲耳听见,母亲嫌恶地说:「晦气,总算死了,省得再花钱。」
父亲冷漠地附和:「晚晚没事就好。」
我的好哥哥们,则在商量如何瓜分我名下那份外公留下的百亿遗产。
他们不知道,我在无尽的痛苦中,靠着对他们的恨意,硬生生撑了三天。
最后,是被野狗分食而死。
如今,我回来了。
回到了他们第三次逼我捐献骨髓的这一天。
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脸,我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
但我只是垂下眼,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好,我答应你们。」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大概准备了一整套说辞来逼我就范,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点了头。
大哥顾琛最先反应过来,皱眉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大哥,我只是想通了。晚晚也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的顺从让他们放下了戒备。
母亲立刻爬起来,拉住我的手,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念念,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
父亲也缓和了脸色,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赞许:「这才像话,不愧是我顾振雄的女儿。」
他们簇拥着我下楼,仿佛我是什么凯旋的英雄。
没有人注意到,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早已深深嵌进了掌心。
别急。
这只是个开始。
手术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我享受到了顾家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优待。
母亲亲自下厨,为我炖了补血的汤,一口口喂到我嘴边。
父亲停掉了所有工作,在家陪我,甚至主动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三个哥哥也一反常态,对我嘘寒问暖。
大哥顾琛,国内顶尖的律师,把他收藏多年的限量版钢笔送给了我。
二哥顾墨,炙手可热的影帝,推掉了所有通告,只为陪我看一场我曾经提过一次的电影。
三哥顾然,天才赛车手,把他的冠军奖杯放在了我的床头。
他们都用一种带着怜悯和愧疚的眼神看着我。
「念念,以前是我们对你关心不够,以后我们会加倍补偿你。」
「等你做完手术,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而那个即将接受我骨髓的妹妹顾晚,则躺在无菌病房里,隔着玻璃对我露出甜美又天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