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看起来华丽，游戏繁多的赌博网站，都是人为控制。
我深陷赌博，沾染赌瘾，越陷越深，生活狼狈如狗。
1、
深夜三点，电脑屏幕的蓝光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烟和泡面混合的酸腐气味。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鼠标点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出租屋里格外刺耳。
“最后一把，赢了就收手。”
这句话我已经对自己说过不下一千遍，可每次按下投注键时，心脏依旧狂跳得像要冲破胸腔。
屏幕右下角弹出的即时投注记录不断刷新，有人在公屏炫耀着刚赢的五位数奖金，刺眼的数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屏幕上的轮盘缓缓停下，红色数字刺眼地亮起。
我输了，又是一把通杀。
账户余额变成了刺眼的零，连带着下午刚从网贷平台借到的五万块，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操！”
我猛地将鼠标砸在桌上，塑料外壳裂开一道缝隙，就像我此刻的人生。
键盘被带倒在地，键帽散落一地，其中一个 “Enter” 键滚到床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林薇发来的消息：“阿哲，明天陪我去医院复查好不好？医生说要看一下恢复情况。”
我盯着那条消息，喉咙发紧。
林薇的胃一直不好，上个月刚做完微创手术，医生反复叮嘱要按时复查，不能劳累。
她手术那天我也在加班 —— 当然是在赌场里 “加班”，只在手术结束时匆匆去医院看了一眼，连陪护都没做到。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明天去医院的打车钱都凑不齐。
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半天，我回复道：“明天公司临时要加班，特别重要的项目，走不开。要不你自己先去？我发工资了给你转钱。”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甚至不敢去看她的回复。
对话框里还保留着上周的聊天记录，她问我为什么总不接电话，我说是开会信号不好。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用加班当借口了。
林薇是个单纯的姑娘，从大学时就跟着我，明明家境不错，却愿意陪我挤在这破旧的出租屋里。
她总说等我稳定了就好，可我却把我们的未来都赌进了那个虚拟的黑洞里。
出租屋墙上还贴着我们刚毕业时贴的墙纸，上面有林薇画的小太阳，如今墙纸卷了边，小太阳的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
手机很快又亮了，她回了个委屈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那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钱不够跟我说，我还有积蓄。”
看着那条消息，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脸颊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心里的愧疚。
指腹抚过手机屏幕上她的头像，那是去年生日时我们在江边拍的合照，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可下一秒，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弹出的 “充值返利” 广告，那点愧疚又被翻本的欲望压了下去。
我需要钱，需要立刻有钱。
广告上 “充 1000 送 300” 的字样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点开通讯录，手指在 “妈” 的名字上徘徊许久。
通讯录里 “妈” 的号码后面还备注着 “家里”，这个备注还是大学时存的，那时总觉得家里是最温暖的港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