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嫂的声音坚定起来：“你放心，我这身体硬朗的很，再蒸他二十年馒头不费神。我一定能够攒下二十万，到时候都给孩子做本金。我不会让这孩子埋怨你，要埋怨也是我这老太君！”
小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琴嫂：“你...你这样叫我更加愧在心，我与你本就不是一家人，对华子我也不曾用真心，只因为我已不是清白身！”
琴嫂愣住了：“孩子，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苦，却不敢说出来？”
小娟咬着嘴唇：“我要是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你一定会瞧不起我的！”
琴嫂深吸一口气：“那我告诉你说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想华子，夜夜想华子，却直到现在才来找华子？”
小娟犹豫了一下：“我听宝山说过，说你是...这些年...一直在蹲苦窑！”
“是啊，”琴嫂的声音低沉下来，“华子没跟你说过吗？”
“我...我没敢问他！”小娟低下头。
琴嫂叹了口气：“唉，我能撑到今天，多亏了华子啊！”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十年前我在大食堂里做面汤，每日里和面揉面多繁忙。一心想努力做好本分事，谁知道惹来祸端牵无妄。”
小娟安静地听着，琴嫂继续道：“有一个车间主任人不良，时不常言语行止多狂妄。言语上污言秽语惹人厌，行止上动手动脚赛流氓。”
“我只想躲开是非避灾殃，”琴嫂的声音带着回忆的痛苦，“我不敢与领导大人来冲撞，他却是布下天罗与地网，他叫我无处躲来无处藏。”
小娟紧张地问：“那他...？”
琴嫂的眼神变得遥远：“终于是赶上一个风雨夜，他把我孤身堵在了大食堂。我这里拼命挣扎求生无望...”
“那他呢？”小娟屏住呼吸。
琴嫂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他那里心肌梗塞赴冥乡。”
小娟惊讶地张大嘴：“啊？他死啦！”
“是啊，”琴嫂苦笑，“他正要欺负我的时候，来了个心脏病突发，死啦！”
“活该，真是恶有恶报！”小娟愤愤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