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容小娟突然大声唱起来：“破鞋搞上老板的床，谁知惊动了老板娘......”
憨姐连忙过去制止：“行了行了，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容小娟满不在乎地翻着杂志：“这书上说得多好，整个社会都在利用女性的善良，逼她们牺牲自己......”
“这说的是樊胜美吧？”
“何止樊胜美？”容小娟冷笑，“要是我，早把那家子吸血鬼撕碎了！”
憨姐叹气：“就冲你对亲妈那态度，我信。”
“她？”容小娟翻了个白眼，“一把年纪了还想梅开三度，自己不检点还怪我态度不好？”
这时，周老四带着琴嫂走了过来。琴嫂怯生生地看着容小娟，欲言又止。
容小娟抬头，皱眉问道：“这位大姐，剪头还是烫发？”
“我......我是来找你的。”琴嫂声音有些发抖。
“找我？”容小娟脸色一变，“我这两年安分守己的，又招惹谁了？”
“我是华子的妈。”琴嫂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发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容小娟死死盯着琴嫂，声音冷得像冰：“你来干什么？抢孩子？还是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
琴嫂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只是想......”
“我告诉你！”容小娟猛地站起来，“我跟华子没明媒正娶，说到底就是无媒苟合！你少来这套！”
周老四怒喝：“住口！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容小娟冷笑，“姓周的，你带这老太太来，是看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告诉你，这孩子生不生还不一定呢！”
琴嫂急得直搓手：“姑娘，你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绢包，里面是存折和几件金首饰，“这些......这些都给你......”
“拿走！”容小娟一巴掌打掉琴嫂手里的东西，“这孩子是我的，跟别人没关系！华子在的时候都没认你这个妈，现在来献什么殷勤！”
琴嫂蹲在地上，颤抖着捡起散落的物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憨姐实在看不下去：“容小娟！你太过分了！”
周老四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姑娘......”
“打啊！”容小娟梗着脖子，“打死我是一尸两命，看你怎么跟华子交代！”
琴嫂擦干眼泪，强撑着站起来：“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抢孩子的。我只是......想照顾你，为了华子......”
“用不着！”容小娟转身就往里屋走，“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琴嫂追了两步：“姑娘，慢点走，别跑......”
憨姐扶着琴嫂，无奈地叹气：“您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脾气......”
“我知道，”琴嫂望着容小娟离去的方向，轻声说，“这孩子心里苦，我看得出来。”
周老四愧疚地低下头：“都怪我......”
琴嫂摇摇头：“这都是命。”她最后看了眼发廊深处，转身离开。阳光照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第三章 发廊里的心事
欢姐发廊里，电吹风的嗡嗡声和洗发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阿惠正坐在转椅上，眉飞色舞地跟小娟讲着什么，憨姐在一旁听得入神，手里还不停地叠着毛巾。
“真的假的？”小娟瞪大了眼睛，“周老四跟华子他妈还有过一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