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道也会被力量腐蚀。” 云墨捏紧铜牌，突然明白剑仙前辈让他自斩一魂的用意 —— 只有不被力量诱惑，才能真正掌控因果。
轮回花突然绽放，点点星光汇入锈剑。灵汐的身影渐渐凝实，已经能离开剑身站在石洞里，只是双脚仍有些透明。
“还差最后一步。” 她握住云墨的手，掌心的温度真实可感，“需要你的心头血当引。”
云墨毫不犹豫地用锈剑划破心口，莲花伤疤再次流血。鲜血滴在灵汐身上，她的身影瞬间变得完全实体，只是穿着的白衣上还沾着前世的血迹。
“师兄，我记起所有事了。” 灵汐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当年我偷听到天道计划，要在你成为新剑侍时，用你的神魂取代他，所以才故意叛逃，想引你离开九重天……”
石洞突然剧烈晃动，剑冢顶部开始落石。锈剑腾空而起，剑尖指向东方：“天道本体来了，比我们预想的早。”
云墨将青铜牌塞进灵汐手里：“这是天道的弱点，你先带着它去剑仙前辈那，我随后就到。”
“不行，要走一起走！” 灵汐拽住他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
云墨笑着擦掉她的眼泪，锈剑在他身后凝聚出道青色剑影：“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练的‘双生剑’吗？你去搬救兵，我来拖住他，就像从前那样。”
灵汐咬了咬唇，最后用力点头：“我在幽冥谷潭边等你，不许耍赖。” 她转身钻进石洞深处的密道，临走前扔出枚玉佩，“这是我爹娘留下的，能隐匿气息。”
云墨接住玉佩，看着灵汐的身影消失，突然握紧锈剑。剑冢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金甲帝君的声音如天雷滚滚：“云墨，交出残片，朕可让你做下一任天道主宰。”
他抚摸着心口的莲花伤疤，那里的温度恰好与灵汐掌心的温度相同。
“谁稀罕你的位置。” 云墨冲出石洞，锈剑在阳光下划出道璀璨的青光，“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被因果反噬的滋味！”
青光与天际的黑云碰撞，整个剑冢开始剧烈震颤，仿佛预示着场颠覆天道的决战即将来临。
7 因果洪流
金甲帝君的长刀劈碎剑冢入口时，云墨正将灵汐留下的玉佩按在眉心。
玉佩散发的柔光裹着他往后退，避开漫天飞溅的碎石。锈剑在掌心剧烈震颤，剑身上的残魂发出细碎的嘶吼 —— 他们感知到了天道本体的威压，那些被收割的痛苦记忆正在觉醒。
“云墨，你以为自斩一魂就能逆天？” 金甲帝君踏着黑云落地，黄金甲片反射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你体内的残魂，不过是朕给你的枷锁。”
他挥刀斩出道金光，所过之处青石消融。云墨举剑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开裂，锈剑上的青光竟黯淡了几分。颈后虽无锁链印记，心口的莲花伤疤却突然发烫，无数残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有被云砚推入轮回盘的修士临终前的诅咒，有灵汐被锁链穿透琵琶骨的惨叫，还有前世自己挥剑时，师妹故意偏过的要害……
“这些不是枷锁。” 云墨突然笑了，锈剑上的青光重新亮起，这次竟带着种斑驳的血色，“是你欠他们的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