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市立第三人民医院生存守则
(入院时发放的身份卡嵌在皮肤下,卡面在体温异常时会浮现血色纹路——若纹路布满整个卡面,即视为身份暴露。暴露者将被“护工”带往地下三层,从未有人回来。成功维持身份满30天可出院,期间导致3人以上暴露者,可获得“院方”赠予的“纪念物”。)
2 通用规则
1. 走廊的消毒水味若突然变成铁锈般的血腥味,立刻停在原地,后背贴紧最近的墙壁。此时你会听见身后有拖沓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在走动——那是“探视者”在数你的影子。千万不要回头,哪怕后颈传来冰冷的呼吸,也别睁眼偷看墙壁的反光。10分钟后若气味变回消毒水,说明你通过了“检查”;若血腥味越来越浓,且墙壁开始渗出水珠,立刻咬破舌尖,用血腥味掩盖自己的气息。
2. 凌晨3:00到5:00的走廊是“流动的”。医生必须锁好办公室门,盯着桌上的病历本——若病历上的字迹自己爬动,说明“审核者”在看;护士要蜷缩在护士站的铁柜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推床声,无论谁喊你的名字,都要捂住耳朵数到1800秒;病人必须用被子蒙住头,包括脚——床底会有指甲刮擦木板的声音,那是“没床位的人”在找空位。若在这段时间走出指定区域,你会发现走廊的尽头永远是墙,而墙上布满了按手印,每个手印里都嵌着半张身份卡。
3. 所有红色的医疗器械都在“呼吸”。红色输液管缠在栏杆上时,管壁会规律地起伏,像有细小的心脏在里面跳动——若你与它对视超过三秒,手背会突然浮现针孔,管内的液体开始顺着空气往你血管里钻。此时必须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棉(入院时强制发放,丢失者当晚必遭“探视者”拜访),按住眼皮用力擦拭,直到视线模糊成一片白。注意别擦到出血,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管子”。
4. 广播里的女声总在整点响起,若喊的是你的名字,且你不是病人:立刻撕下最近的病历纸(哪怕是空白的),揉成纸团扔到楼梯转角。扔的时候要闭着眼,否则会看见纸团落地的瞬间,楼梯扶手会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去抢。若你是病人,必须在5分钟内赶到一楼大厅——大厅的自动门会在你靠近时发出“吱呀”声,门后站着穿蓝大褂的“发药人”,他递药的手永远戴着橡胶手套,若手套上有血渍,接过药后要立刻塞进嘴里,别碰包装纸;若手套是干净的,必须让他看着你吞下,否则他会跟着你回病房,站在床边直到天亮。
3 医生守则
1. 每天必须写满3份病历,字迹要像刻在石头上一样工整。若写错字,只能用红笔圈改,圈要圆,不能留缺口——缺口会变成“嘴”,在夜里啃食你的钢笔。改字不能超过3次,第4次圈改时,你会发现病历本上的病人照片开始流泪,泪水是暗红色的。当晚你的办公室会多一把听诊器,银管上缠着黑色的头发,若你碰它,第二天听诊时,会听到自己头骨里传来“咚咚”的敲墙声。
2. 病人问“我还能活多久”时,绝对不能说“不知道”。你可以说“等我查完CT片”,然后立刻退出病房——手必须扶着门框退出去,若背对病人转身,会听见身后传来牙齿咬碎玻璃的声音。若拖延超过1分钟,病人的输液管会渗出黑色液体,像蚯蚓一样顺着床沿爬向你,爬过的地方会留下腐蚀的痕迹。记得在离开前关灯,黑暗能让液体暂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