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每天早上7点,床头柜会自动出现药片。若药片是黑色的,必须搭配半杯温水——水要从床尾的暖瓶倒,若暖瓶里的水泛着油光,说明“探视者”昨晚来过,倒之前要先晃三下;若药片是透明的,必须干咽,咽的时候要盯着天花板的灯,若灯光变成绿色,立刻掐自己的大腿,别让药片在嘴里融化——融化的药会变成细小的虫子,顺着喉咙爬进胃里。不吃药的人,当天的输液管会变粗,里面的“营养液”是浑浊的黄色,输进血管时像有沙子在流动,到了晚上,你的指甲会开始脱落,露出底下红色的“新指甲”。
2. 有人推门进来问“你还好吗”时,先看他的胸牌。有照片的人说话时,胸牌会随着呼吸起伏;没照片的“慰问者”,胸牌是平的,像贴了张纸。若遇到后者,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哪怕他走到床边,用冰冷的手指摸你的额头,也别睁眼。你会听见他在数你的心跳,数错一次,就用指甲刮一下床单——若他数对了,床单会渗出黑色的水,把你的手和床粘在一起。直到听到门“吱呀”关上,且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才能睁开眼。
3. 绝对别在病房说“出院”两个字。哪怕是小声嘀咕,也会被墙上的通风口听见——通风口会开始滴水,水落在地上会变成你的脚印,从墙角一直延伸到门口。此时必须用被子蒙住头,包括鼻子,默念“我还要治疗”三遍,每念一遍,就捏自己的胳膊一下。若念完后听到窗外有拍手声,说明“院方”记下了你——当晚你会被冻醒,发现床被移到了走廊尽头,对面就是电梯,而电梯门会一直开着,里面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背对着你,手里拖着空病床。
4. 若看到“护工”架着其他病人往电梯走,先看护工的鞋子。红色的鞋子在地板上踩出的脚印是黑色的,像刚从墨水里捞出来——此时必须立刻钻进床底,用床板挡住自己的脸。你会听到病人的哭喊变成呜咽,然后是电梯门关上的“叮”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千万别抬头看床底的缝隙,那里会有一只眼睛盯着你,直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床底,在地上投下网格状的光斑——若光斑里有红色的小点,说明你被“护工”记住了。
6 特殊提示
- 医生若让3人暴露:你的听诊器会变成金色,听心跳时能听到对方没说出口的话。但要小心——用它听超过10个人后,听诊器的耳塞会开始渗血,让你从此只能听到自己头骨里的敲墙声。
- 护士若让2名医生出错:你的针管会永远装满透明液体,注射后能让“探视者”后退三步。但针管会越来越沉,最后重得像灌了铅,直到你握不住它的那天,针管会自己扎进你的手背。
- 病人若让5名医护人员“加班”:你的床头卡会变成绿色,“慰问者”再也不会来。但卡面会慢慢变软,像贴了块肉,到第30天出院时,它会粘在你的皮肤上,永远撕不下来。
走廊尽头的公告栏锈迹斑斑,守则下方贴着一张泛黄的纸,边缘有整齐的牙印,像是被人用牙齿从墙上撕下来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用指甲刻在纸上:
“他们说‘医闹’是怪物,可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病历为什么会自己改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