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率直让我一怔。在现代社会待久了，差点忘了古代女子多么拘束。而她，显然是个例外。
"多谢忠告。"我正色道，"他日若有机会..."
"不必谢我。"沈清羽已跃上窗台，身影如燕，"我只是好奇，一个坠马后性情大变的人，究竟能走多远。"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拂晓，一百匹云锦分装五辆马车，走青峰山古道。而我则带着十匹样品，走原定路线作为诱饵。
果然，船至河心，遭遇"水匪"。当师爷摘下面巾威胁我交出货物时，我笑问："师爷大人这是要杀人越货啊？"
"少废话！"他狞笑，"今日便是你楚家败落之时！"
我吹响口哨，河中突然冒出十余条小船，每船都有弓箭手瞄准"水匪"。
"真巧，我也准备了人手。"我笑道，"持的是按察使大人的剿匪令。"
师爷面如土色。原来，我早已通过沈清羽联系上比知府更高一级的按察使衙门。
三日后，改良云锦安全送达江南织造局。当监造官展开第一匹布时，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这云锦...怎会有如此光泽？花纹又如此新奇？"
我微笑："这是楚家最新工艺，名为'天工锦'。原想作为今年寿礼献上，无奈只得提前现世。"
监造官爱不释手："比蜀锦强十倍！本官定要上报朝廷，重重嘉奖楚家！"
离开织造局，我在街上被人拦住。一抬头，竟是沈清羽，她一身男装，英气逼人。
"楚公子好手段。"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不过周家不会就此罢休。"
"我知道。"我注视着她，"沈小姐似乎对周家很了解？"
她唇角微扬："江南商会与各家商号都有往来。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楚公子难道不好奇，为何我能预知周家的行动？"
我一怔。确实，她出现得太过及时，知道得也太多。
沈清羽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奇特的眼睛图案："因为我和他们一样，都有'天命之眼'。"
3 天命之眼
"天命之眼？"我盯着那枚青铜令牌，心头一跳。这个名称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沈清羽收回令牌："看来楚公子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指向我的额头，"坠马之后，这里可曾有过异样？"
我下意识摸向眉心。自从穿越过来，确实偶尔会感到那里隐隐发热，尤其是危急时刻...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警觉起来。
茶楼雅间里，沈清羽为我斟了杯茶："江南商会只是表面身份。实际上，我属于一个古老组织——观天阁。我们世代守护'天命之眼'的秘密。"
"什么秘密？"
"天命之眼能让人预见未来片段。"她直视我的眼睛，"比如...预见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会穿越到楚家少爷身上。"
我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她竟知道我是穿越者！
"别紧张。"沈清羽轻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每隔百年，就会有人被'天命之眼'选中，穿越时空完成特定使命。"
"我的使命是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她指向我的心口，"当日你坠马，本该命丧当场。是天命之眼选择了你，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