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她关在悬崖上三天，”我冷冷地说，“现在没资格说话。”
不等他们回应，我拉起顾婉凝的手就往外走。
她像个木偶一样跟着我，眼神空洞。
“等等！”大长老在后面喊。
我没回头，直接召出飞剑，带着顾婉凝离开了神殿。
飞剑上，她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我任由她抓着我的衣襟痛哭，看着远处的夕阳一点点沉入山后。
“这只是第一课。”
我轻声说，“很多人远比你想象的耿恶毒。”
“你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像这样——”
“她陷害你，甚至加害你的师尊，你却还要帮她脱罪。”
“如果你不是圣女，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跟着我，明天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暗。”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还有...更坏的人吗？”
我笑了笑：“多着呢。”
多的，会出乎你的意料。
3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时，顾婉凝已经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的眼睛还是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吃点东西。”我把包子推到她面前。
“我不饿......”她声音沙哑。
“随你，”我咬了口包子，“一炷香后出门，在外面饿了可没人管你。”
“去哪？”
“看人间。”
市集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混在一起。
顾婉凝跟在我身后半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让开！都让开！”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揪着个少女的头发往外拖，身后跟着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弟。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壮汉唾沫横飞，“你爹既然还不上钱，就拿你来抵债！”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我爹明明已经还了利息......”
“那是上个月的，”壮汉一巴掌扇过去，“这个月的呢？”
顾婉凝猛地抓住我的袖子：“他们......”
“看着。”我按住她的肩膀。
奈何她已经冲了出去：“住手！”
壮汉眯起眼睛：“哟，哪来的小娘子？”
“这位姑娘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
顾婉凝挺直腰板，声音恢复了圣女特有的威严。
“一百两，”壮汉咧嘴一笑，“不过现在涨价了，得加上你的陪酒钱。”
他身后的小弟们哄笑起来。
顾婉凝没有被这样调戏过，脸色一下子红了，但还是保持着端庄：
“这位大哥，你这样说话太冒犯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姑娘年纪还小......”
“圣女殿下，“我靠在墙边提醒，“你师尊那套对他们没用。”
果然，壮汉伸手就去摸她的脸：“小嘴真会说话......”
顾婉凝敏捷地后退一步：“请自重！”
“装什么清高？”壮汉突然变脸，“既然来了，就给我带走！”
两个小弟一左一右扑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