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没再说话，重新踩下油门。
车子一路沉默地往前开，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车厢里回荡。
我偷偷打开手机，想给顾辰星发消息求救，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沈砚这台车，竟然装了信号干扰器！
“你干什么？！”我又惊又怒。
“你这是非法的！”
他嗤笑一声，没看我：“怕你找救兵。”
“沈砚你太过分了！”我攥紧手机。
“你这是绑架！我要下车！”
“到地方了。”他突然开口，车子稳稳停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
我抬头一看，这是学校附近最贵的小区，听说一套顶层公寓要上千万。
沈砚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了？
“我不上去！”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
“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我要回去了！”
沈砚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
他的气息突然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冷意笼罩下来，我吓得往后缩，后背紧紧贴在车门上。
他伸手替我解开安全带，指尖不小心擦过我的锁骨，我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
“要么自己走上去，要么我抱你上去。”他直起身，语气平淡。
“选一个。”
我看着他眼里的不容置喙，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这种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7
我咬着牙推开车门，跟着他走进公寓大堂。
前台小姐看到沈砚时眼睛一亮，刚要打招呼就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可见他是这里的常客。
电梯是刷卡直达顶层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盯着跳动的数字，从1到28，每升一层，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都跟你道歉了，也解释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砚靠在电梯壁上，目光落在我颤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
“我想看看，对着顾辰星说‘想把自己给你’的林溪河，到底有多大胆。”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
他率先走出去，掏出钥匙打开走廊尽头的房门。
“进去。”
客厅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照亮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
我磨磨蹭蹭走进房间，刚站定，就听见他在身后轻咳一声：
“小区保安刚才发消息，说门口凌晨有抢劫案，你现在回去不安全。”
他说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果然是物业群的通知。
“客房收拾好了，你今晚住这里。
”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睡衣。”
我愣在原地，刚想反驳，就见他拿起玄关柜上的备用钥匙串：
“对了，你昨晚说你公寓门锁松动？正好我这儿有工具，明天帮你修，钥匙先放我这儿？”
他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天气，可我看着他指尖无意识摩挲钥匙的动作。
想起高中时他总借“顺路”的名义陪我走夜路。
门确实没锁，但他眼里的小心翼翼，让那句“我要回去”哽在了喉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