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村长沉声问。
“我想怎么样？”我冷笑一声，“我要离开这里。”
“不可能！”村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伤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么样？把我打死，还是把我沉塘？”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或者，你们打算把我交给警察？”
“警察”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他们可以无视法律，但他们骨子里畏惧代表着国家权力的警察。
“我告诉你们。”我挟持着王老太，一步步向院门口退去，“今天，我要是走不出这个村子，我就先杀了她，再自杀。到时候警察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买卖人口，逼死人命，这个罪名，够你们把牢底坐穿了。”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看到小翠也站在人群里，她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敢出声。
“你放了我娘，我们让你走。”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王大壮。
他被人从屋里搀扶出来，大腿上胡乱地包着布条，还在往外渗血。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王大壮说话算话！”他咬着牙说。
“你的话，在我这里一文不值。”我毫不客气地回敬。
我挟持着王老太，继续往外退。
村口，就在不远处。
只要走出了这个院子，走出了这个村子，我就有希望。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直被我制住的王老太，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用手肘狠狠地向后撞在我的小腹上！
我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
她趁机挣脱开来，连滚带爬地跑向人群。
“抓住她！快抓住她！”她尖叫着。
几乎是同时，那些男人再次一拥而上。
我失去了人质，瞬间陷入了绝境。
我挥舞着剪刀，拼命地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我的手腕被抓住，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屈辱，愤怒，不甘……
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输了。
这一次，我彻底输了。
王大-壮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欲望和暴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的平静。
“还想跑？”
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再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他捡起地上的那条粗铁链，亲自给我锁上。
这一次，他锁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脚。
我像一头真正的牲畜，被他拖回了那个黑暗的房间，扔在了冰冷的土炕上。
门，被从外面用一把大锁锁死。
窗户，被钉上了更多的木条。
我彻底成了一个囚犯。
身体上的伤口在疼，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在这次失败的抗争后，变得异常坚硬和冰冷。
我躺在黑暗中，听着外面王老太恶毒的咒骂和王大壮压抑的呻吟。
我没有哭。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