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灯还亮着。我走近，看到料理台上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旁边是熟悉的字迹："你说要请我吃夜宵，却失约了。这是惩罚。——瑶"
我拿起一颗巧克力放入口中，苦中带甜，浓郁的可可味在舌尖化开。盒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是我昨天给她包扎伤口时被偷拍的，照片上的我表情专注得可笑，背面写着："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摇头苦笑，这个女孩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走出饭店时，雨已经小了。我撑开伞，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林瑶站在公交站牌下，没带伞，浑身湿透。
"瑶瑶！"我跑过去，把伞撑到她头顶，"怎么不等我？"
她抬头看我，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说过会等你的。"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沉默地跟在我身边，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我想搂住她的肩，又觉得唐突，最终只是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走了一段路后，她突然问。
"因为我善良？"我半开玩笑地说。
"不是，"她摇头，"别人都说你花心，对每个女孩都这样。"
"那他们错了，"我笑道，"我只对漂亮的女孩这样。"
她停下脚步，在雨中直视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杨峥。不要对我温柔，我会误解的。"
我收起笑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误解什么？"
"误解你喜欢我。"她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如果这不是误解呢？"
她的眼睛瞪大了，像只受惊的小鹿。然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的脸颊。
"这是谢礼，"她退后一步，脸红得像她做的马卡龙，"为了昨天的包扎。"
我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哭笑不得："这么纯情的谢礼，我还以为你会更——"
"更什么？"她警惕地问。
"没什么，"我笑着摇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她告诉我地址后，我们继续在雨中前行。
这一次，她主动靠近了些，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油香气。
2
马卡龙事件过去三天后，我发现自己成了京华楼里最受"关照"的员工。
每天早上，我的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份精致的早餐——周一是可颂配手冲咖啡，周二是虾饺配普洱茶，今天是香菇鸡肉粥配煎饼果子。每份餐点旁边都附着一张纸条，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记得吃完。——瑶"
"杨哥，你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小李凑过来，盯着我桌上的早餐直咽口水，"林大厨从来不给别人做吃的，连老板想尝她的手艺都得提前预约。"
我咬了一口煎饼果子，酥脆的饼皮和恰到好处的酱料在口中炸开："可能因为我长得帅？"
"呸！"小李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赌你撑不过一个月。上次追林瑶的那个富二代，被她用料理刀指着喉咙赶出去的场景我还记得呢。"
我正想反驳，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转头看去，林瑶不知何时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蛋挞。她的目光在我和小李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小李搭在我肩膀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