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她冷冰冰地吐出四个字。
小李像触电般缩回手，一溜烟跑了。林瑶走过来，把蛋挞放在我面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仔细擦拭小李刚才碰过的地方。
"你这是在标记领地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我，眼神认真得可怕："你不喜欢？"
我顿时语塞。这种病态的占有欲本该让我退避三舍，可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我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喜欢是喜欢，"我斟酌着词句，"但你能不能别老吓唬我同事？小李现在看见你都绕道走。"
林瑶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那你答应我，不跟他们走太近。"
她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我这才注意到她今天没戴厨师帽，长发散落在肩头，发梢还沾着些许面粉，像个刚闯完祸的孩子。
"瑶瑶，"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你弄疼我了。"
她如梦初醒般松开手，眼神慌乱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平静："抱歉。"说完转身就走，连蛋挞都忘了给我。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姑娘的情绪切换比京华楼的旋转门还快。
下午茶时间，我端着那盘蛋挞去厨房找她。推开门时，看见她正对着墙上的菜单发呆，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绷带。
"瑶瑶，"我走过去，"你的蛋挞。"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盘子上："你不吃？"
"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我拿起一个蛋挞递到她嘴边，"来，啊——"
她瞪大眼睛，像只受惊的猫咪。就在我以为她会拒绝时，她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蛋挞的酥皮碎屑沾在她唇边，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擦掉。
这个动作似乎触动了她某根神经。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杨峥，"她声音沙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
"不要说谎，"她打断我，"我能看出来。"
厨房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强势的女孩，其实脆弱得像她做的焦糖布丁——表面坚硬，内里柔软得一碰就碎。
"好吧，"我决定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但现在......"我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绷带，"我更想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这不关你的事。"
"你每天给我送吃的，不准我跟别人说话，现在又说我不关我的事？"我苦笑，"瑶瑶，你不能这样。"
"我能。"她固执地说，"我可以对你好，但你不准过问我的事。"
这种强盗逻辑让我哭笑不得。正要反驳，厨师长老王突然闯进来："杨峥，前厅有VIP客人点名要见你！"
我只好暂时搁置这场谈话："晚上下班等我，我们得好好谈谈。"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我转身时轻声说："别让我等太久。"
VIP客人是某影视公司的制片人，一顿饭的功夫就给我递了三张名片，非要我去试镜他们新剧的男三号。等我打发走这位热情过度的客人，已经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两个小时。
厨房早就熄了灯，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幽幽亮着。我摸黑走进去，打开手机照明："瑶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