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挑眉。
「我要亲眼看着楚临渊和林清羽付出代价。」
他笑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又出现了：「正合我意。」
血池突然沸腾起来，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
我浑身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灵魂。
殷九霄的手按在我心口，冰冷的气息强行压下了那股躁动。
「别乱动。」他皱眉，「你的命格在和我的煞气融合。」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挤出一句话：「魔尊大人...是想杀我，还是...留我？」
殷九霄的眼神变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你的命，」他松开手，「是本座的。」
池水渐渐平静下来。
我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身上的黑纹变成了暗金色。
殷九霄站在池边，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我突然意识到，这场交易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我们之间的联系，已经不仅仅是利益那么简单了。
「明天开始修炼。」他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你太弱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心口的纹路。
那里现在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漩涡图案，和殷九霄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命运的红线一旦缠上，就再也解不开了。
6
殷九霄的藏书阁比凌霄宗的还要大上三倍。
我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在堆积如山的古籍中翻找关于天命盘的记载。
「你确定要查这个？」殷九霄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
我没搭理他的恐吓。
自从发现身上的黑纹能感应到某种神秘联系后，我就确信林清羽手里那个天命盘，才是操控一切的关键。
「找到了。」
我抽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上面记载着历代「意外身亡」的凌霄宗女修名单。
手指划过那些陌生的名字时，我突然僵住了。
每个人的死亡时间，都恰好是在与林清羽接触后的第七天。
「太巧了，不是吗？」我冷笑。
殷九霄走过来，扫了一眼名单：「噬运咒。」
他指着其中一行小字，「以他人气运养自身天命，七日一循环。」
我后背发凉。
在觉醒的记忆里，我确实是在和林清羽「谈心」后的第七天，被楚临渊挖了灵根。
原来那不是命运，而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证据呢？」殷九霄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
「要扳倒一个受宠的圣女，光靠猜测可不行。」他弹了弹手中的棋子，「你那个仙尊师兄，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我攥紧了拳头。
他说得对，楚临渊那种眼瞎心盲的人，除非把证据甩在他脸上，否则绝不会相信林清羽是蛇蝎。
「我有办法。」我合上古籍，突然想起一件事，「林清羽腰间总挂着一枚玉佩，从不离身。」
殷九霄眯起眼：「噬运咒的载体。」
他转身走向另一个书架，「要破解它，需要被咒者的血，和施咒者的信物。」
我摸了摸锁骨上的黑纹。
自从和殷九霄的命格产生联系后，这些纹路就成了某种感应器，能察觉到天命盘的波动。
「三日后是月圆之夜。」殷九霄扔给我一块黑色晶石，「噬运咒在那天最弱，适合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