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站起身,朝魔域的方向走去。
楚临渊不是要和林清羽成亲吗?
那我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我倒要看看,这天道还怎么让我死。
2
魔域的入口比想象中容易找。
我站在黑雾缭绕的峡谷前,摸了摸怀里的「缚神锁」。
这是我在凌霄宗藏经阁最深处偷来的禁器。
据说连大罗金仙都挣脱不开,代价是消耗使用者一半的精血。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在锁链上画下血咒。
既然要赌,就赌把大的。
黑雾中传来阵阵鬼哭,但我早已不在乎这些。
比起魔域的恐怖,我更害怕回到那个被命运安排好的结局。
记忆中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楚临渊的剑刺穿我的丹田,林清羽站在一旁微笑......
「滚出来!」
我对着黑雾大喊,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魔域的守卫现身时,我直接亮出了缚神锁。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但我别无选择。
明天就是楚临渊和林清羽的大婚之日,我必须赶在那之前,彻底打乱这该死的命运。
魔尊殷九霄比传说中更令人窒息。
他坐在白骨王座上,黑袍如墨,一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异。
当我闯进大殿时,他甚至没有抬眼,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道煞气便朝我袭来。
我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肋骨应该是断了,但我笑了。
因为他的煞气没有立刻要我的命。
「有意思。」殷九霄终于抬眼看我,那双眼睛黑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凌霄宗的小老鼠,来找死?」
我擦掉嘴角的血,直接甩出缚神锁:「魔尊大人,借您一用。」
锁链如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你可知,上一个碰我的人是怎么死的?」
「被煞气侵蚀,化为脓血。」我咧嘴一笑,「但我还站着,不是吗?」
他眯起眼睛打量我,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我趁机拽紧锁链,在他耳边低语:「明日楚临渊大婚,陪我去送份贺礼。」
第二天,凌霄宗张灯结彩。
我拖着被锁住的殷九霄闯进喜堂时,全场静得能听见针落。
楚临渊的脸瞬间铁青,林清羽的喜帕掉在了地上。
「听说魔尊克妻?」我高声笑道,声音在殿内回荡,「我命硬,试试?」
殷九霄站在我身边,明明被缚却依旧气势逼人。
他扫了一眼满堂宾客,最后目光落在楚临渊身上:「本座今日心情好,来讨杯喜酒。」
楚临渊的剑已经出鞘三寸,但没敢真的动手。
谁都知道,就算被绑着,殷九霄要杀人也只需一个念头。
林清羽突然哭了起来:「沈师姐,你为何要这样...」
「闭嘴。」我冷冷打断她,「你的戏,我看腻了。」
就在这时,殷九霄突然转头看我。
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这才注意到,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缚神锁,被他的煞气侵蚀,正在慢慢变黑。
但奇怪的是,锁链没有断。
而我的手腕上,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纹路,正沿着血管缓缓蔓延。
「有趣。」殷九霄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的命格...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