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愤怒压过了恐惧。他知道,这谣言,就是赵老蔫放出来的!他在混淆视听,在阻止自己查下去!
不行!必须找到更直接的证据!那块地基!那片当年停放棺材的荒地!
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在陈默脑中成型——挖!去新房地基下面,当年棺材大概停放的位置,挖开看看!赵老蔫既然能埋下诅咒,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那个红布包裹的木人…一定在下面!
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那地方…是他童年最深的梦魇。但看着家里死气沉沉、日渐消瘦的父母,看着母亲脖子上那圈刺目的青紫,陈默的眼神变得决绝。恐惧?他早就活在恐惧里了!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他选了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乌云压顶,风刮得呜呜作响,像鬼哭。他揣着一把短柄铁锹,像幽灵一样溜出家门,绕到新房后面。新房的地基垫高了不少,但边缘靠近荒地的部分,还残留着一些当初挖地基翻出的、未及清理的松软泥土和碎砖块。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凭着模糊的记忆,估算着当年那口薄皮棺材停放的大致方位——应该就在新房堂屋主梁正下方的延伸区域,靠近地基边缘。这里泥土潮湿松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的土腥味和…隐隐的腐朽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然后抡起铁锹,狠狠地挖了下去!
泥土被一锹锹翻开。汗水混合着冰冷的恐惧,浸透了他的后背。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只有风穿过荒草的呜咽,像是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每一次铁锹碰到硬物,都让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