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显然很满意。苏明轩甚至拍过我肩膀,说“这才像个姐姐样”,苏明哲看我的时候,眉头也松快了些。
只有苏柔,越来越不对劲。
她不敢再单独靠近我,送水果时总把盘子放在门口就跑,吃饭时宁愿挨着椅子边坐,也不肯离我半米近。那天我帮苏明宇递钢笔,笔尖不小心擦过她手背——明明没碰到,她却“啊”地叫出声,手里的汤碗差点翻了。
她越怕,我心里那点痒意就越重。
祁言给的黄铜指节扣被我攥在掌心,纹路硌着皮肤,凉丝丝的舒服。可他说过,要等别人先动手。苏柔现在像只缩在壳里的蜗牛,连触角都不肯伸出来,我总不能真的按捺不住,先破了规矩。
墙上的挂钟“嘀嗒”响着,指向凌晨一点。
我轻轻推开门。走廊里的夜灯昏黄,把地板照得一块亮一块暗。苏家的别墅大,夜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踩在地毯上,软绵绵的没声响。
苏柔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我站在她门外,听见里面传来翻来覆去的动静,还有压抑的啜泣声,大概是又没睡好。
真有意思。以前她占着我的房间,睡在我妈买的床上,睡得安稳又香甜。现在我不过是乖了几天,她倒开始夜夜难眠了。
我没敲门,就靠在对面的墙壁上,盯着她的房门看。门板是浅色的,上面贴了张小小的卡通贴纸,是她喜欢的那种软乎乎的兔子。以前我见了,定会嗤笑她装嫩,可现在看着,只觉得那兔子的红眼睛,像极了她怕得发慌时的模样。
不知站了多久,房门忽然“咔嗒”动了下,一条缝开了。苏柔大概是想出来喝水,只探了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睡裙松松垮垮。
她的目光和我撞在一起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瞬间瞪圆,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发出声音,像是被吓掉了魂。
“姐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怎么在这儿?”
“睡不着,出来走走。”我语气平平,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也睡不着?”
她猛地缩回脑袋,“砰”地关上门,还听见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大概是反锁了。紧接着,是她跑回床上的声音,被子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响,还有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吸气声。
我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指节扣。
手好像没那么痒了。
原来看着她怕成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我转身往回走,经过楼梯口时,瞥见客厅茶几上放着把拆信刀,银质的刀柄,刃口闪着冷光。是苏明宇昨天带回来的,说用来拆文件方便。
我走过去,拿起拆信刀掂了掂。不重,却比指节扣更趁手。
夜灯的光落在刃口上,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我对着影子弯了弯嘴角,把拆信刀悄悄塞进了睡衣口袋。
手痒的话,找点东西磨磨也好。
反正,我只是在夜游而已。
6 匕首扎在床头时,她叫得像猫
后半夜的走廊比前晚更静,连窗外的风声都轻了些。我摸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