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娘家时，嫂子正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囡囡哭得声嘶力竭，“妈妈别走！” 我哥跪在地上拽她的衣角，“求你了，别闹，她是我妹……” 嫂子一脚踢开他，“要么她滚，要么我滚！你选！” 我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颤，“都别闹…… 我走，我去养老院” 。我站在玄关，看着满地狼藉，突然笑起来，这场景多像我离婚那天，只不过这次，我成了那个被指着鼻子骂的人。
第五章·雨夜里的决定
暴雨倾盆的夜晚，我抱着纸箱站在二套房门口，钥匙在手里攥出印子。儿子趴在我肩上睡着了，小呼噜声盖过雨声。推开门，雨水顺着裤脚往下淌，在地板上积成滩。我摸黑打开灯，客厅的吊灯坏了，只剩玄关的小夜灯亮着，昏黄的光里，婴儿车还在原地，墙纸上的蚕茧图案褪了色，像片被踩碎的月光。
我把儿子放在次卧的小床上，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像只安静的小兽。我坐在飘窗上，给我妈发消息，“妈，我在二套房，你们别担心。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收拾收拾，咱们搬过来住—— 您和爸的养老钱，该享享清福了”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屏幕映出我的脸，眼角有泪，却带着笑，像朵开在雨夜里的花。
嫂子的微信轰炸在凌晨三点响起，“你个白眼狼！鸠占鹊巢！那是我家！” “你爸妈的养老钱都是我们的！你等着法院见！”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看着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曙光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二套房的地板上，那些婴儿车印、真丝衣角的褶皱，都被照亮了，像条通往新生的路。
我知道这场暗战还没结束，嫂子不会善罢甘休，可我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抱着纸箱发抖的人了。我摸出儿子的小熊拖鞋，放在玄关，“咱们有家了”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撞出回响。
娘家屋檐下的暗战
第六章·产权争夺的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