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我就用黑客技术黑进了校园监控系统。 屏幕上，齐洛正用手术刀划开信天翁的腹腔，三枚游戏币从血淋淋的胃袋里滚出来。 她突然抬头，刀尖挑着半透明的胃袋，冲镜头外的我笑了：“要摸摸它的胃吗？”
我的呼吸瞬间凝固——她早就发现我在偷窥。 更可怕的是，信天翁食管里卡着的代币，和我父亲失踪那天口袋里的一模一样。
1
转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齐洛。
她靠在走廊窗边喝气泡水，阳光把香奈儿耳钉晃成碎钻。周围女生都在偷瞄她新款的马鞍包，但她眼睛一直盯着生物实验室方向。
课表显示第三节是自习课。我看着她拎起爱马仕书包，独自走向走廊尽头。包上挂着的稀有皮挂件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有意思。
我打开刚破解的校园监控系统。画面里她刷卡进入生物实验室，三分钟后从消防通道溜了出去。监控死角里闪过一抹驼色风衣——那是上周巴黎时装周的新品。
周三下午三点十五分。她准时出现在后门。
同样的出租车，同样的路线。司机甚至没问地址就发动了车子。
我跨上共享单车跟上去。车轮碾过四个红绿灯，胎纹里卡进三片梧桐叶。出租车最终停在城郊一栋灰扑扑的矮楼前，招牌写着"明勋生物工作室"。
二楼窗帘没拉严。
齐洛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晃动。她摘掉梵克雅宝手链，扎起头发。等我摸到窗下时，正好看见她戴上橡胶手套。
解剖台上躺着只信天翁。
刀尖划开泛青的皮肤时她连睫毛都没颤。我看着她从腹腔里掏出一团黏糊糊的内脏，突然听见"咔嗒"轻响。
三枚游戏币掉在不锈钢托盘里。
"要摸摸它的胃吗？"她突然抬头，手术刀尖还挑着半透明胃袋，"1986年产的老虎机代币，在它食管里卡了至少两周。"
我差点从消防梯上摔下去。
她早就发现我了。窗框阴影投在她锁骨上，那里沾着一点暗红色血迹。身后标本柜里，泡着福尔马林的蜥蜴正用浑浊的眼球盯着我们。
"周予安同学。"她摘下手套，露出被消毒水泡皱的指尖，"你比监控里看起来更矮。"
2
手术刀在她指间转了个圈。刀尖上的血珠甩到我鞋面上，洇进网眼布料里。
"进来。"她踢开脚边的解剖手册，"反正你都跟到这儿了。"
我翻窗时蹭了满手灰。工作室比想象中乱，防腐剂的味道混着某种花香。齐洛从冰柜拎出两罐可乐，易拉罐上凝结的水珠把她指甲油泡得发亮。
"递下镊子。"她头也不抬。
金属托盘里堆着彩色塑料片。我认出几个瓶盖，还有半截牙刷柄。她用小拇指勾开信天翁的嗉囊，夹出团缠着鱼线的气球残渣。
"上周死的。"她突然用镊子戳了戳鸟喙，"胃里能凑副扑克牌。"
墙上有张被记号笔涂花的世界地图。菲律宾海域标着红叉，旁边贴着信天翁尸检照片。我数了数，同款照片从阿拉斯加排到好望角。
角落传来窸窣声。泡沫箱里躺着只未完工的雪貂标本，玻璃眼珠在阴影里反着光。工作台底下堆满快递箱，有个标签写着"林小姐订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