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刚烤好的饼干被丈夫掀翻在地。
「废物！除了带孩子还会什么？」他踩碎饼干骂。
可当微信弹出五万到账时，我笑着掏出离婚证——毕竟这三个月，我偷偷卖饼干赚的比他五年还多。
01
朵朵刚睡着，睫毛上挂着没擦干净的泪——她今晚闹着要吃冰淇淋，我哄了半小时，才用《小猪佩奇》骗得她闭眼。
我揉着发酸的腰站起来，刚要把厨房的饼干收进保鲜盒，就听见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比往常重，门被摔得砰砰响。
李阳的公文包砸在餐桌上，发出刺耳的脆响：「夏晓！我让你买的中华烟呢？」
我赶紧擦了擦手，迎上去：「今天超市卖完了，我明天一早去……」
「明天？」他打断我，声音带着怒火，「我明天要给王总送烟！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我缩了缩肩膀，目光落在地上——他刚才摔公文包时，带倒了我放在餐桌上的饼干盒，巧克力饼干撒了一地，有的摔得粉碎。
「对、对不起……」我蹲下来，指尖碰到碎饼干，有点扎得慌。
「对不起有个屁用！」他弯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按，「你每天除了带孩子，还会什么？没本事的女人，连个烟都买不好！」
地板有点凉，碎饼干的渣子硌得我手背发疼——
这是我凌晨三点起来做的，怕他早上没时间吃早餐，特意烤了他爱吃的巧克力味，上面还撒了他喜欢的杏仁碎。
「我明天一早去买，一定买到……」我小声说
02
周六早上，朵朵在客厅搭积木，把我的围巾缠在沙发腿上。
「妈妈，城堡建好啦！」
我笑着扯回围巾，刚要把她去年的黄色玩具车装进纸箱。
门铃响了。
陈默拎着袋草莓站在门口，鼻尖冻得通红：「我侄子要那辆玩具车，你收拾好了吗？」
我指了指沙发上的箱子：「在那，你拿吧。」
他弯腰去翻，目光扫过我的手——
创可贴边角卷了，露出里面淡淡的红印。
「这是怎么弄的？」他直起腰，声音沉下来。
我缩回手，指尖蹭了蹭衣角：「昨天李阳摔了饼干，扎的。」
陈默盯着我，忽然抓起沙发上的饼干盒——盒子上还留着昨天摔的裂痕：「你凌晨三点起来做的饼干，他连尝都不尝就摔了？」
我点头，睫毛有点湿。
陈默盯着我，忽然拍了下桌子：「晓晓，你不是没本事，是没机会！」
他指着墙角的玩具堆：「朵朵的玩具堆了一屋子，不如开个社区闲置群，卖卖玩具和你做的饼干——我帮你建群，教你发朋友圈，肯定有人要。」
我抬头，喉咙有点发紧：「我怕卖不出去……」
陈默掏出手机，翻出个Excel表格。
「你看，我楼下张阿姨卖手工包子，上个月赚了三万。你做的饼干我昨天尝了，甜而不腻，比她的包子好吃十倍，肯定行。」
我看着表格里的数字，又看看朵朵——她举着草莓咬了一口，嘴角沾着汁水。
「妈妈，草莓甜！」
「好。」我咬了咬嘴唇「我试试。」
陈默笑了，把草莓塞进朵朵手里：「等你赚了钱，给朵朵买大桶冰淇淋，比上次的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