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猛地转头，动作快得不似人类："师父看错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没有受伤。我们都不会受伤。"
【西行戒律第九条：徒弟们没有痛觉，如果你看到他们流血，那是幻觉】
这条戒律凭空出现在我脑海中，仿佛一直就在那里。我开始怀疑，我真的是穿越了，还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幻觉？
夜深了，悟空还没回来。我们三人围着微弱的火堆，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八戒和沙僧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反射着火光，像两尊诡异的雕像。
"师父该休息了。"沙僧突然说道，声音平板得不自然，"明天还要赶路。"
我躺在简陋的铺盖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夜时分，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眯眼看到八戒和沙僧站在庙门口，背对着我。
"他今天差点发现了。"沙僧低声说。
"没关系，只要他继续遵守戒律..."八戒的声音变得模糊，"...就能到达西天..."
"但如果他像前几个一样..."
"嘘——"
他们突然同时转头看向我，我赶紧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刚才站的位置，发现地上有几滴新鲜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
这不是血。至少不是人类的血。
第二天清晨，悟空终于回来了，手里捧着几个野果。"师父，吃些斋饭吧。"
我接过果子，发现其中一个上面有个细小的牙印，像是被什么小型动物咬过。悟空盯着我，眼神期待得有些过分。
"多谢悟空。"我假装没注意到异常，咬了一口没被咬过的地方。果子出奇地苦涩，汁液像硫酸一样灼烧着我的舌头。
【西行戒律第三条：徒弟给的食物必须当面吃完，无论味道如何】
我强忍着恶心吞下果子，悟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们继续向白虎岭进发。山路越来越陡，周围的树木扭曲变形，枝干像伸出的手臂。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树丛中跟着我们。
中午休息时，我借口解手，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迅速检查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手腕上的戒律，我在左脚底发现了另一行字：
【找到白骨夫人，她知道真相】
白骨夫人？那不是白骨精吗？《西游记》里她被悟空打死了三次。我该怎么"找到"她？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知道真相"？
回到队伍中，我发现三个徒弟站成一个三角形，低声交谈着什么。看到我回来，他们立刻散开，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融合，变成了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师父，前面有户人家！"悟空突然指着山路拐角处，"我们去化些斋饭吧。"
我顺着望去，确实看到一间茅屋，烟囱里飘着炊烟。但奇怪的是，我总觉得那屋子像是画在空气中的海市蜃楼，边缘微微扭曲。
【西行戒律第七条：不要进入徒弟指出的房屋，特别是当你看不到门窗时】
"不必了，"我连忙说，"为师不饿，继续赶路吧。"
三个徒弟交换了一个眼神，悟空的金箍棒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中："师父确定吗？那屋里...有您想见的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说什么？他知道我在找白骨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