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特效吊打元宇宙”“已录屏！求姐姐同款疼痛滤镜”“打赏‘记忆水晶’x99”
王猛没注意到，那些从程湘伤口流出的纳米机器人正沿着导管逆向爬行。当他再次启动电击器时，机器人们突然集体炸成血雾，在空中组成巨大的二维码。
“扫一扫呀~”程湘哼着走调的歌，“扫了就能下载我昨晚偷看的机密文件哦~”
同一时刻，李暮云正在父亲书房与盆栽里的蓬莱松搏斗。
这棵价值连城的变异植物散发着诡异的甜香，根系像有生命般缠绕着花盆。当他终于扒开最底层的腐殖土时，半枚贝壳硬盘泛着微弱的蓝光——它居然在呼吸。
“生物存储介质？”李暮云的手指刚触到贝壳边缘，突然被割出一道口子。血珠滴落的瞬间，贝壳裂开细缝，父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浮现在潮湿空气里。
“暮云，如果你看到这个......”影像中的父亲穿着二十年前的量子实验室制服，“记住，程湘不是敌人，她是......”
书房外突然传来无人机群的嗡鸣。李暮云条件反射地攥紧贝壳，碎片边缘却在他掌心刻出更深的伤口。鲜血渗入贝壳纹路，那些看似天然的沟壑突然亮起，组成了他从未见过的分子结构图。
“情感病毒......”李暮云瞳孔收缩。这根本不是病毒，而是能修复脑神经的纳米机器人设计图！
“砰！”
第一发电磁脉冲弹击碎落地窗时，李暮云抓起程湘的簪子刺向主控终端。簪尖接触接口的刹那，所有入侵的无人机集体僵住，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然后它们跳起了《霓裳羽衣舞》。
记忆清洁局监控中心，卞世通盯着屏幕上诡异的无人机芭蕾，手中琉璃盏里的猩红色雾气正在结晶。那是从程湘血液里提取的“相思痛”，在特定频率下会变成最致命的数据武器。
“长官！”技术员惊慌地调出数据，“李暮云刚刚触发了第三把密钥！”卞世通摩挲着耳后的神经接口，那里传来细微刺痛。二十年前植入时，AI歌姬最后的话语至今仍在接口深处回荡：“你们删除的从来不是数据，是人类选择疼痛的权利。”
他看向监控分屏——程湘直播间里，“螃蟹先生”的打赏金额已经突破天际；李暮云正用染血的手拼合贝壳碎片；而盆栽土壤深处，蓬莱松的根系正疯狂生长，缠绕住一枚被遗忘的电子香炉。
香炉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杨贵妃要吃的从来不是荔枝”。
4、
血珠顺着李暮云的手腕滴落在贝壳硬盘上，发出“嗤”的轻响。
贝壳突然像活物般张开，全息投影在书房炸开。二十年前的量子通信记录如潮水涌来——“素娥，胚胎培育很顺利。”年轻时的父亲抚摸着AI歌姬的全息影像，手指穿过她半透明的身体，“但董事会不可能允许人机混血实验。”
“那就让他们看看。”影像中的女子轻笑着展开双臂，她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我们的孩子会是钥匙，能打开人类进化的下一扇门。”
李暮云的呼吸凝滞了。那些培养舱里漂浮的胚胎，每个耳后都有梅花状神经接口。
“警告！检测到非法基因数据！”书房AI突然尖叫。窗外传来电磁炮充能的嗡鸣，公司的武装无人机群已经封锁了整个街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