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年彻底懵了。朱老饕也停了筷子,绿豆眼瞪得溜圆:“三…三刀?你要干啥?那玩意儿…能吃?”
“怎么不能吃?” 徐三刀叉着腰,“饿急眼了,树皮都啃!田鼠肉细嫩着呢!比猪肉香!少废话,干活!”
傍晚时分,阿毛和二狗子凯旋,提着个草绳拴着的五六只肥硕田鼠。张小年也挖回了一桶细腻的黄泥。徐三刀指挥若定:剥皮去内脏(这活儿张小年坚决不碰,是阿毛干的),用粗盐和姜片腌上。黄泥加水和成稠糊糊。
徐三刀把处理好的田鼠用洗净的荷叶裹紧,外面厚厚地糊上一层黄泥,做成几个大泥疙瘩。张小年负责生火,在院子角落用砖头垒了个简易小窑。泥疙瘩塞进烧得通红的炭火堆里,再用滚烫的灰烬盖严实。
众人围着火堆,大眼瞪小眼。朱老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又忍不住好奇。张小年更是觉得这“仙生”越发离奇。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徐三刀用烧火棍把灰烬扒开,露出几个烧得硬邦邦、黑黢黢的泥疙瘩。她用棍子敲开一个,“咔嚓”一声,泥壳碎裂,露出里面翠绿的荷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土、荷叶和浓郁肉香的奇异味道猛地爆发出来!
剥开荷叶,里面是油亮亮、呈现出诱人琥珀色的整只田鼠!肉质紧实饱满,热气腾腾!
“尝尝!” 徐三刀撕下一条后腿肉,塞给离得最近的朱老饕。
朱老饕闭着眼,一副赴死的表情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猛地睁开,精光四射!又嚼了几下,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香!真他娘的香!比叫花鸡还够味儿!肉嫩!有嚼劲!还带股子荷叶清香!绝了!”
阿毛早已忍不住,自己撕了条腿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徐三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撕下一块胸脯肉递给还在发愣的张小年:“神仙,开开荤?”
张小年看着那油亮的肉,又看看徐三刀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肉质入口,果然细嫩异常,带着野味的鲜甜,被荷叶和黄泥的香气包裹,竟无半分腥臊!这粗粝、甚至有些“野蛮”的吃法,却迸发出最原始、最奔放的美味!
“这…这叫什么?” 张小年忍不住问。
“嗯…” 徐三刀看着手里的泥疙瘩,眼珠一转,“就叫…‘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