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行礼,袖中暗藏的茉莉香囊“恰巧”跌落。
香囊上并蒂莲的纹样,与世子终日摩挲的那个有七分相似。
叶云蓉的脸色瞬间比佛堂青砖还冷。
“妹妹不敢忘本分。”我怯生生低头,露出腕间被掐出的淤青,“等姐姐诞下麟儿,芷儿只求夫人开恩许门亲事……”
话音未落,喉间突然一紧——她竟用佛珠勒住了我脖子。
“记住你的身份。”她在我耳边轻语,檀香混着血腥气,“别妄想碰不该碰的东西……”
佛珠应声而断,碧绿的珠子滚了满地。
回到厢房,我对着铜镜将眉梢的小痣擦得淡了些。戏要做足,但不能做绝。毕竟从今夜起,我要他记住的是叶云芷,而不是什么死人的影子。
窗外,暮色中的茉莉悄悄结出了新的花苞。
晨露未晞时,世子府的赏赐又到了西厢。
“云姑娘,这是世子爷让送来的茉莉香露。”小丫鬟捧着鎏金锦盒,眼睛却不住往妆台上瞟。我随手摘下一枚银簪塞进她手里,小姑娘的嘴立刻像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柳姨娘昨儿又在老夫人跟前说姑娘坏话,说姑娘……”
我对着铜镜将眉梢的小痣描得更深些,镜中人眼波流转间,已与书房那幅画像有了八分相似。
三个月来,世子赏的珠宝足以填满半个箱笼,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昨夜听琴时指尖偶然相触,他竟像被烫着般缩回了手。
“姑娘,”大丫鬟青杏匆匆进来,“厨房的刘婆子说,柳姨娘吩咐了,今日的燕窝……”
我轻笑一声,从妆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