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还不束手就擒,同我去天庭请罪,托塔天王怒喝到随后不给菩提说话的机会就祭起玲珑塔,向菩提镇压而去。
菩提老祖拂尘轻抬,一缕灰白气流自拂尘丝中涌出。气流触到玲珑塔,竟无半分声响,只听 “咔嚓” 一声,塔身瞬间裂成八瓣。更惊人的是,碎片上李靖温养加持多年青光本命源气,遇到白气的瞬间,连一丝青烟都没冒,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白色气流威势不减直冲托塔天王而去。
托塔天王脸色煞白,手心冷汗涔涔,这绝非金仙手段!他急召照妖镜、天罗伞护在身前,才勉强稳住身形,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 魔礼红的混元伞不知何时已撑开,伞面流转着玄光,显然是怕他再吃亏。
“逆子!还不动手!” 托塔天王转向哪吒,语气带着嘶吼。
哪吒不仅不动手,更敏锐感知到菩提老祖气息的“空”与“浩瀚”,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混沌未开的宇宙。他脑中飞速盘算:“若此老真能除了这碍眼的老爹…不,不行,天庭脸面要紧,但…或许可以借刀?”
罢了,” 菩提老祖指尖拂尘轻颤,一缕灰白气流自袖间漫出。他望着远处云雾翻涌的天际,那目光似穿透了南天门的金光,落在五行山下那道挣扎的身影上,每挣扎一分,身上的气运便被各方吸收一分,想起承诺某人的话,心中不甘,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我随你们走这一趟。”
魔礼红混元伞掷出,伞面张开,欲将菩提收住。谁知伞刚触到菩提周身的光晕,便 “嘭” 地炸裂开来!伞内封印的万千凶魂厉魄哀嚎着冲出,却在接触到菩提目光的瞬间定住 —— 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一种古老的净化之力,凶魂们的戾气如冰雪消融,化作点点灵光散入山间。魔礼红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法宝被毁,心神大损。
菩提老祖瞥他一眼,淡淡道:“这物件困不住我。我倒要见见这天宫的主宰,前方带路。”
托塔天王色厉内荏地吼:“待见了玉帝,有你好受的!”
没人看见,一缕极淡的紫色怨气,自混元伞碎片中溢出,像条小蛇,悄无声息地向花果山补天石处飞去。
3 天庭对峙
片刻后,灵霄宝殿已在眼前
灵霄宝殿的殿顶,整块琉璃嵌着北斗七星与二十八宿星图,星轨随辰光流转,暗合周天星辰大阵;中央悬着的 “日月同辉灯”,左盏赤阳纹喷吐金焰,右盏银月轮倾泻寒霜,昼夜交替时,二气交织成太极云图,在殿中缓缓旋转。殿门楹联 “统御三界十方,经纬阴阳造化” 的金字,在金光下泛着威严,却压不住门楣上 “灵霄宝殿” 匾额的沉郁。
菩提老祖踏入殿时,殿内的呼吸声仿佛都停了。
玉帝正端坐于中央御座,座上 “众生平等” 四字刺目。菩提老祖只淡淡扫过。四御与真武大帝端坐两侧,紫微大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玉案,目光锐利如星 —— 能让托塔天王铩羽,绝非等闲;长生大帝抚着胡须,眼底藏着探究。如来佛祖坐在莲台,宝相庄严,可垂在膝间的手指,却轻轻捻了捻袈裟;观音菩萨净瓶中的柳枝,无风自动,叶尖凝着的甘露微微颤动。
托塔天王却心头一紧 看来显然早已知晓下界之事。他老脸微红:身为天庭兵马大元帅,竟被一拂尘击溃,实在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