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摆摆手，带着人退走。走前他盯住我：“你玩得起吗？”
“你看我像玩不起的吗？”我笑。
他没再说，转身。他的背影像夜色里的一道折线，越走越深。
白月收起证件，目光重新看我，声音极低：“跟我来一趟。”
“为什么？”
“因为你干扰了太多概率。你以为没人看见？”
我笑笑：“你们还能管这个？”
“有些东西，比你以为的大。”
她盯我指环：“还有，这东西不是礼物，是债。”
我正要问，指环突地一热，弹幕刷刷而过：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阶观测，降权保护中】
——【观众06：卧槽，有人盯上你了！】
——【观众233：快跑！】
我眨了眨眼：“抱歉，今天不配合。”
目标事件【雾气突然加重，白月视线受阻】，当前概率 7%，投入0.5点→66%。
白月眸色微变：“你——”
我已经转身，消失在码头边的雾里。
——
第六章 玄鹤首秀，台上翻盘
玄鹤科技的技术交流日，我第一次站上台。
台下坐着行业的半壁江山，云安的人也在，程总第一排。灯光打在脸上，所有视线像潮涌一样扑过来。
我的任务：用我们新做的追踪系统，在复杂场景里找出数据抖动的原因，现场定位并修复。
这类现场演示向来容易翻车。
我接上投屏，系统开始跑。十秒后，屏幕“卡”了一下，观众席已经有窃窃私语。
我故作平静：“大家看到这一下了吧？这就是抖动的核心。”
程总侧头和人说话，嘴角上翘，像在看一个即将失败的小丑。
我打开命令行，输入一串参数。目标事件【备用机房的电源模块在此刻进行微重启，切到更干净的电路】，当前概率 3%，投入1点→70%。
屏幕闪了两下，曲线回稳。
我指向那条刚刚落下去的曲线：“我们对噪声序列做了概率重采样，这个词大家可能不陌生，但我们把它做到了链路级别，能像‘扫雷’一样把暗雷一个个挑出来。”
有人开始鼓掌。掌声接力般扩散。
我继续：“接下来我们把这个‘暗雷’标红，再把‘暗雷制造者’揪出来。”
后台窗口弹出一个名字：云安数据·外包组·监控助手。
会场出现了第一声低低的“哇”。
我关掉投屏，深鞠一躬：“谢谢各位。玄鹤愿意把这部分技术开放接口，与本城所有系统共享。我们不是来夺食的，是来提高每个人的饭碗质量的。”
掌声像雨。
我站直，朝台下环视。沈苓也在，她给了我一个极轻的点头。白月没来，但我知道她看着。
程总脸色很沉，鼓掌两下，转头离席。
——【提示：共鸣值+301，点数+2】
这场之后，玄鹤接到三家大客户。林巧拍了拍我肩：“做得好。你是我见过最会‘把握时机’的人。”
“只是运气。”我笑。
“那就把运气用光。”
她说完，收敛笑容，“不过我们内查那张卡片的事，有眉目了。”
“谁？”
“外包的小头头，叫杜林。他不是主要人物，后面还有人。”
“程总？”
“也许，不止他。”
我想到白月说的“有些东西比你以为的大”。那股隐隐的寒意又爬上肩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