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指环：“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它一如既往沉默。
——
第七章 未来的我，在雨里留下三个字
夜半，雨又来了。
我坐在出租屋的窗边，盯着对面的霓虹看。弹幕静了一会，忽然刷出一行不同寻常的字：
——【来自‘镜潮’的留言：别再用点数挡大刀】
我心里“咯噔”一下。
镜潮？谁？
指环忽然发烫，房间的光像被捻了一下，四周一黑一亮之间，我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
是我自己。更瘦，眼睛更深，像是熬过了很长很长的夜。他在墙上划了三个字：往后退。然后转身对我笑，笑里全是疲惫。
我张口：“你——”
画面一碎。他像水面上的月亮，被风一撩，什么都没有了。
弹幕热闹起来：
——【观众06：未来你？】
——【观众1001：平行观测？】
——【系统提示：高阶观测干扰，点数消耗曲线异常】
我抚摸墙上，那三个字是真的，雨水透过窗缝打湿了一点，墨迹往下晕。
往后退，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窗外，脑子里拼命拼拼图。指环不是礼物，是债；白月说别用；未来的我叫我退……那说明前面有坑，比我以为的大得多。
“你想让我退到哪一步？”我问空气。
没有回答。只有窗外的雨，和心里越来越清晰的直觉：有人在下一个“全城级”的棋。
而我，只是棋盘上正在变得危险的一枚棋子。
——
第八章 地下拍卖会，假货砸脸
我还是去了地下拍卖会。
门票是王南托人弄到的。地点在城北废弃的纺织厂，外面看像烂尾楼，里面却是灯火通明。走廊里飘着古龙水味，和钱的味道。
我戴着口罩，坐在角落。拍品一件件上来，翡翠、古画、稀有芯片，最后主持人压低声音：“今晚的重头戏——‘熵心碎片’。”
全场一静。这词不在普通人的词典里。白月提过“观测”，我猜这“碎片”八九不离十。
我看向对面第一排，那张脸让我血液都冷了半度——程总。他坐得很稳，像是来拿他应得的战利品。
我举牌，出价不高，像个搅局的菜鸟。程总每次都把我压下去，眼里带着讥笑。
三轮之后，价格到了荒唐的百万级，场内呼吸变浅。
我忽然笑了。
目标事件【主持人手里那块‘碎片’的防伪标签在此刻脱落，露出“高仿样品”的字样】，当前概率 1%，投入1点→62%。
下一秒，标签从玻璃盒角掉下去。聚光灯正打到那一片，被放大的“高仿样品”刺眼得像雷劈。
人群哗然。有人站起来骂，主持人脸色煞白。程总身体一震，立刻按住身侧保镖的手，一笑：“我就说，怎么可能真有这种东西。”
我放下牌，正要走，角落里一道平平无奇的身影起身，帽檐压得很低，只在经过箱子时做了一个极轻的手势。真正的‘碎片’，像是被谁从影子里递给了谁。
我心里突一跳。
——【观众06：卧槽，有人趁乱偷梁换柱！】
——【观众233：这才是正戏！】
我追出门，雨还没停。那人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车。白月的短信这时弹出来：“别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