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不是对手。”
我盯着黑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拳头慢慢握紧。白月说的没错，可我不喜欢这句话。
我给自己记了一笔账：那枚‘碎片’，要拿回来。
——
第九章 庭审翻转，判词像刀
云安数据把我告了，说我侵犯商业秘密、恶意诽谤，索赔两百万。
我反诉。
开庭那天，我穿了一身最普通的衬衫，带着一个不太起眼的律师，姓周，是我们街道法律援助中心的。对方律师团阵容庞大，像准备来围猎。
我对周律师说：“你能赢吗？”
他笑笑，露出虎牙：“不能。”
我愣住。
“但我能不输。”
他进入状态，像另一种动物。流程不拖泥带水，证据目录一页页翻，话说到点上，每一句都今年轻人不太用的“稳”。
我不知道他靠什么稳。我只知道我能给他多一点风。
目标事件【临时调配到这次庭审的主审法官是严厉但非常重证据的那位】，当前概率 8%，投入0.5点→67%。
门开，换了一位我见过的法官，号称“铁面”。对方律师团对视一眼，表情肉眼可见收紧。
周律师陈述完毕，程总的律师企图把重点拉回“技术细节不好证明”。周律师微微一笑：“那就证明过程。”
他申请现场连上玄鹤提供的审计平台。屏幕上，一个个操作指纹像雪上的脚印，从“隐藏日志脚本”的提交者，一直指向云安内部一个账号，再从那个账号跳回到“程总办公室电脑”的MAC地址。
对方律师脸色一瞬间变成了蜡黄：“反对！这是侵权取证！”
“这是第三方合法平台提供的链路，经过当事人授权的。”
法官点头：“反对无效。”
整个法庭像被锤子敲了一下。
程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失了态：“这些东西，可以造！”
“确实可以。”我站起来，大声道，“但我们没必要。因为造假比揭假要费十倍功夫。”
法官敲槌：“肃静。”
最终判词下达：驳回云安数据对秦野的全部诉求；云安数据需在官网刊登道歉声明十五日，并赔偿秦野名誉损失与误工损失合计五十万元。
我转头看周律师，他揉揉鼻梁，笑：“不输。”
我笑：“你是高手。”
“不是。”他认真摇头，“是因为这次，事实站在我们这边。”
——【提示：共鸣值+289，点数+2】
出门时，走廊尽头站着沈苓。她走近，目光轻淡：“恭喜。”
“你站哪边？”
她沉默两秒：“站我这一边。”
“你的那一边在哪？”
她抬头看向窗外，很久没说话。最后只丢下一句：“小心‘镜潮’。”
我的心突地紧了一下。
——
第十章 真相下潜：系统不是礼物，是回声
夜里我睡不着。
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在暗处。我把指环放在桌上，看它的光忽明忽暗。弹幕被系统静音了，像有人在另一边按下了一个“休息”的键。
我的手机震了两下，是白月发来的定位。她叫我去一处废弃的天文台。
我去了。天文台被草淹了一半，穹顶开裂，墙上涂鸦：宇宙会回答你，但不会回答所有问题。
白月站在穹顶下，仰头看星星。她说：“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