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确实是最知根知底的人选。
她舔了舔下唇：“我也有个条件，我家人那边同样麻烦，你得配合我。”
“成交。”周深答应得很快，像怕她反悔。
绿灯亮起，他打了转向灯，嘴角微微上扬，“细节明天详谈？”
“行。”林曼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荒诞感，几年未见，一见面就签契约，比当年写毕业论文还高效。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林曼解开安全带下车后。
周深忽然叫住她：“林曼。”
“嗯？”
“明天见。”
电梯上升时，她掏出手机，母亲那25条语音静静躺在屏幕顶端。
林曼深吸一口气，点开最新一条：
“曼曼，你现在不结婚，以后老了怎么办？”
语音结束，电梯“叮”地一声抵达。
3 协议细节
她站在走廊，忽然有点期待起了明天。
周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照在书桌上那本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备课笔记上。
林曼被一声手机提示音所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深发来的一条消息：
“早上方便出来吃个早饭，聊聊细节？”
林曼回复了一个“好”字。
然后迅速洗漱，换上一件简单的针织开衫，出门时顺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
两人约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
林曼提前到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拿铁。
翻开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备课要点。
她正专注地看着，丝毫没有留意周深推门进来。
“抱歉，路上有点堵。”周深走到桌边，微微喘着气。
“没事，我刚到。”林曼示意他坐下。
服务员很快端上了咖啡和两份早餐。
周深拿起勺子，搅动着咖啡，开口道：“昨天晚上我想了想，我们得把协议的细节定下来，不然到时候容易出问题。”
林曼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 A4 纸和一支笔，放在桌上：“那你说，我来写。”
周深沉思片刻，开始说道：“首先，出现的场合，一是你家的家庭聚会，二是我妈的病房。这两个地方，我们都要尽量表现得像一对情侣。”
林曼边听边写，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好，还有呢？”
“其次，期限。”周深顿了顿，接着说，“到我妈的病情稳定为止。这个期限由我妈的主治医师来判定。如果我妈的病情有明显好转，医生说可以出院了，那么协议就自动终止。”
林曼抬起头，微微皱眉：“这个期限有点模糊。如果医生判定病情稳定，但你妈还希望我继续陪她呢？”
“如果她只是单纯希望你陪她，我会和她好好沟通。毕竟，这只是一个临时协议。”
林曼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好，期限由主治医师判定。还有呢？”
“违约。”周深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如果任何一方违反协议，罚款 500 元，另外请对方吃一顿火锅。你觉得怎么样？”
林曼忍不住笑了：“火锅？”
“对，火锅。”周深也笑了，“我听说，火锅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
林曼在纸上写下“违约罚款 500 元，另请对方吃火锅”。
然后抬起头，看着周深：“我觉得还应该加上一条，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比如，微信不秒回不算违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