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女帝的声音冰冷刺骨。御林军如虎添翼，开始疯狂反扑。李砚亲眼看到女帝下令将被俘的叛军全部腰斩，鲜血染红了天坛的青石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二皇子武承煜被擒后，女帝连审问都没审，直接下令乱箭射死，尸体就挂在宫门上示众。
这场兵变持续了整整一夜。当天亮时，叛军被彻底镇压，魏庸被擒，藩王军队溃败，京城血流成河。李砚站在御书房的台阶上，看着宫女太监们清理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这才真正认识到宫廷权力斗争的残酷，所谓的“拨乱反正”，不过是用更多人的鲜血染红权力的宝座。
女帝在这场兵变中虽然赢了，却也耗尽了最后的精力，回到皇宫后就一病不起。王德福忙着处理兵变后的事宜，根本无暇他顾。李砚知道，这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
第六章 苟在角落的大伴
兵变结束后的第十天，老祖宗的话起了作用。王德福大概是觉得李砚在兵变中还算忠心，又或是觉得把他放在六皇子身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竟真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离开御书房那天，李砚没有丝毫留恋。他换上普通的太监服饰，背着简单的行囊，跟着引路的小太监走向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那里是六皇子武承佑的住处，一座小小的宫殿，院墙斑驳，门口只有两个老侍卫看守，与御书房的富丽堂皇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石头？以后你就是六殿下的大伴了，可得好好伺候。”守殿的老太监领着他见到了六皇子。八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窗边读书，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看到李砚时怯生生地抬起头，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
“奴才小石头，参见六殿下。”李砚恭敬地行礼。
“你……你好。”武承佑小声回答，手里还紧紧攥着书卷。
就这样，李砚成了六皇子的大伴。他的日子突然变得简单起来：每天陪六皇子读书、写字、晒太阳，偶尔去内务府领些份例，其余时间都待在偏僻的宫殿里，几乎与世隔绝。
这里的生活虽然清苦，却异常安稳。没有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