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裂开露出血红矿脉,村长狂笑:“孕石能卖天价!”
三月后所有孕妇临盆惨叫,产婆掏出的竟是带血青石。
男人们疯了般刨矿,指甲脱落露出骨茬也不停。
我剖开失踪妹妹的肚子,里面塞满矿石,子宫壁上刻着:“姐,快逃,山要醒了。”
手中石头突然搏动起来——和胎儿心跳同频。
1、
我掌心的血色矿石,正像一颗心脏般搏动。
一下,又一下,与我胸腔里的那颗同频共振。
身后,是我妹妹林月冰冷的尸体,被剖开的腹腔里,塞满了这种会“怀孕”的石头。
胃里翻江倒海,但我没吐。
眼泪也一滴都没有。
我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将林月的尸体拖进后山那个我们儿时常捉迷藏的山洞。洞口很隐秘,外面长满了野藤。
我将她摆放好,又搬来石块,混着湿润的泥土,将洞口一层层封死。
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上的泥,转身下山。
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沉默的鬼。
村口,村长李万山带着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像是等了我很久。
“姝丫头!你跑哪去了?你妹妹呢?找到没?”李万山一脸焦急,那张平日里和善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演得真像。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挤出一点哭腔。
“村长叔……我妹妹她……她跑了。”
“跑了?好端端的跑什么?”
“她害怕。”我抬起头,让眼里的恐惧恰到好处地被火光照亮,“村里生的都是石头,她怕自己也……她昨天夜里跟我说,再待下去会死,就,就跑了。”
谎言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李万山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破绽。
几秒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唉,这傻孩子!跑出去能有什么好?外面比村里更难活啊!”
他嘴里说着惋惜的话,但我清晰地看到,在他安慰我的手垂下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贪婪。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的村民大声宣布。
“行了,人都跑了,找也找不回来了!都散了吧!明天开始,后山矿场加大开采力度!我跟城里的老板谈好了,咱们的‘孕石’,价钱又翻了一番!到时候,家家户户的分红,少不了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
人群立刻爆发出贪婪的欢呼,妹妹的“失踪”被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没人关心一个女孩的死活。
他们只关心石头能卖多少钱。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推开门,父母正坐在堂屋的灯下。
“爸,妈,我回来了。”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
“小月呢?”
“跑了。”我重复着那个谎言。
父亲手里的烟杆在桌上磕了磕,烟灰掉落。
“跑了就跑了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心野了,留不住。”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
“她是我妹妹!是你们的女儿!她失踪了,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吗?”
母亲终于开了口,却是极不耐烦的训斥。
“担心?担心有什么用!我们养了她十八年,她不知恩图报,说跑就跑,这种白眼狼,死在外面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