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丈夫放弃设计师梦想,却被骂“保姆不如小许叔叔”。
临死才知他是同性恋,儿子冷漠道:“你早该让位了。”
重生回婚礼当天,我扯下头纱当众退婚:“这同妻谁爱当谁当!”
三年后我的国风品牌惊艳巴黎时装周,而前夫正被相亲对象扇耳光。
看着他被富家女当街暴打的视频,我笑着群发他和小许的亲密照:“新婚快乐呀。”
儿子突然跪在我工作室外哭喊:“妈,我爸破产了!”
保安要赶人时,我晃了晃高定邀请函:“别挡路,我的秀场不接待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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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陈腐的霉味,像是两条滑腻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林晚的鼻腔,钻进她肺腑深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里刀剜似的锐痛,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嘶哑的声响。养老院这间逼仄的单人房里,空气凝滞得如同坟墓。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冬夜,几点稀疏的灯火在远处冷漠地亮着,衬得这屋子越发像一口被遗忘的棺材。
她又咳了起来,干涩的喉咙里泛上浓重的铁锈味,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身下薄得透光的劣质床单。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寒意,那床印着“夕阳红敬老院”字样的薄被,轻飘飘的,盖在身上如同盖着一层霜。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墙壁上那个挂钟,拖着沉重的指针,在死寂里发出“咔哒、咔哒”的钝响,每一下都精准地敲打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像在倒数着什么,又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周哲。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她混沌的意识。
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一年前?还是两年前?记忆的碎片模糊不清,像被水泡烂的纸。只记得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逆着走廊惨白的光,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厌烦和疏离的神情。
“妈,”他的声音很年轻,却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冰冷的腔调,“许叔叔说得对,你……差不多得了。闹什么呢?爸他……也不容易。你就不能……安生点?”他甚至没有走进来,目光扫过她病榻时,像是在看一件碍眼的旧家具。“许叔那里宽敞,你搬过去,大家都能松口气,不是挺好?”
那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那眼神里的漠然,比这冬夜更冷。
许叔叔……许岩。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笑容得体,在周明远口中“帮了我们家很多”的男人。那个在她最后挣扎着问周明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时,出现在病房门口,轻描淡写接过话茬说“嫂子,明远压力大,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的男人。
周明远当时只是沉默地站在许岩身后,眼神飘忽地落在窗外,连一个“爱”或“不爱”的字都吝于给她。
林晚的心,在那个瞬间,被彻底冻成了冰渣。她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的服装设计梦想,放弃了所有属于自己的光芒,像一个最虔诚也最愚昧的信徒,把整整二十五年的青春、才华、心血,毫无保留地倾注给了周明远和周哲,倾注给了那个名为“家”的华丽囚笼。她记得无数个深夜伏案修改设计图稿只为赚取周明远创业初期的启动资金,记得周哲小时候发烧她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守护,记得自己如何用一双握画笔的手,在柴米油盐和丈夫儿子的挑剔里变得粗糙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