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知道刚才的事？
"放学后别乱跑，"季辰凑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有礼物要送你。"
他离开后，阮雨晴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扶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泪水无声地流下。为什么是她？她只是想安静地学习，考上好大学，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抛弃她的母亲和酗酒的父亲...
上课铃响了，阮雨晴擦干眼泪，强迫自己站起来。她不能迟到，不能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奖学金是她唯一的希望。
第二章：黑暗中的微光
放学后，阮雨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来到了图书馆后门。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映在墙上。她不安地绞着手指，不确定沈墨是否真的会来，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等他。
"你来了。"
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雨晴吓了一跳，转身时差点摔倒。沈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又很快松开，仿佛被烫到一样。
"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来..."阮雨晴低着头说。
沈墨没有回答，而是递给她一个冰袋。"敷一下手指。"
阮雨晴惊讶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夕阳的余晖为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谢谢..."她接过冰袋，冰凉的感觉缓解了手指的疼痛。
"季辰是我表弟。"沈墨突然说。
阮雨晴的手一抖，冰袋掉在地上。她想逃跑，双腿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原来如此，他们是一伙的...这是某种新的折磨方式吗？
"别怕。"沈墨弯腰捡起冰袋，声音里有一丝阮雨晴从未听过的疲惫，"我不是来替他传话的。"
"那为什么..."阮雨晴鼓起勇气问。
沈墨沉默了一会，从书包里拿出一本《飞鸟集》，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他递给阮雨晴，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
"我妹妹，沈雨。两年前...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沈墨的声音很平静，但阮雨晴能看到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她和你一样，是季辰的'玩具'。"
阮雨晴的心揪紧了。她听说过这件事，但不知道细节。学校里的传言是沈雨的抑郁症导致的，没人提到季辰...
"我看到你，就看到了她。"沈墨收起照片，"我不想再看一次悲剧重演。"
阮雨晴不知该说什么。她既为沈墨的遭遇感到难过，又为他的关心而心头微暖。在这个学校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了。
"我可以教你保护自己。"沈墨说，"不是用暴力，而是用他们的规则。"
"为什么帮我？"阮雨晴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墨看着她，眼神复杂。"也许...是为了救赎我自己。"
一阵风吹过，扬起阮雨晴的马尾辫。她突然注意到沈墨的左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隐藏在手表下面。那一刻，她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是被这个世界伤害过的人。
"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在这里等我。"沈墨说，"我会告诉你季辰的弱点，学校董事会的内幕，以及如何利用规则保护自己。"
阮雨晴点点头，心中升起一丝久违的希望。也许，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