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茶杯哐当落地。他绝对想不到，我爸留给我的U盾里，存着他挪用军需款的证据。
"误会！这都是陈建国——"
"闭嘴吧。"我按下遥控器，投影切换成实时画面——我爸正坐在检察院会议室喝茶，对面是纪委书记。
他举起纸条，上面是我小时候教的简笔画：一个小姑娘牵着爸爸妈妈。
巡视组带走二叔时，陈嘉豪想跳窗逃跑，被保安按在地上摩擦。他口袋掉出个药瓶，标签写着"奥施康定"——强效止痛药，奶奶胃癌晚期用的。
我突然手脚冰凉。今早保姆说奶奶突然出院，现在想来......
"瑾瑜！"王振国突然拽住我，"你妈电话一直不通！"
冲出会议室时，电梯迟迟不上来。我狂奔向消防通道，在34层撞见财务总监周永——他正用碎纸机销毁文件，见到我活见鬼似的。
"陈小姐！我不知道陈建军要绑架林女士——"
我抄起灭火器砸碎玻璃，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周永想跑，被赶到的保安按在满地纸屑里。
地下车库，我妈的车还在，驾驶座上有挣扎痕迹。副驾扔着她的珍珠发夹——从我记事起她就没摘过。
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照片：我妈被绑在椅子上，背景是某医院病房。奶奶枯瘦的手正搭在她肩上，针管闪着寒光。
"瑾瑜啊。"附带的语音里，奶奶声音慈爱得瘆人，"来同仁医院VIP病房，咱们......聊聊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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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签字，要么看你妈跳楼。"
奶奶的轮椅抵在落地窗前，枯枝般的手攥着我妈手腕。三十八层高空的风灌进来，吹散了她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露出头皮上蚯蚓似的疤痕。
同仁医院VIP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我盯着奶奶脚边那支空针管——半小时前，她给我妈注射了不知名药物。
"瑾瑜...别签..."我妈脸色惨白，汗湿的旗袍贴在背上。她试图挣脱，却被奶奶用输液架勒住脖子。
"老太婆！"我摔下股权转让书，"你连自己儿媳都杀？"
"儿媳？"奶奶尖笑起来，假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这贱人嫁进来第一天，我就知道她克夫！"
她突然扯开自己病号服，干瘪的胸口上赫然有道蜈蚣似的刀疤："建国他爸就是被她克死的！"
我浑身发冷。爷爷明明是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