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冷，很有力，像钢钳一样夹着我的肩膀。
"放开我！"我挣扎着。
"你知道吗，"哥哥没有松手，"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你长大，等你足够聪明，能够理解我的艺术。"
"什么艺术？杀人不是艺术！"
"当然是艺术。"哥哥的眼睛闪闪发光，"每一次杀戮都是一件艺术品。选择目标，制定计划，执行过程，处理尸体...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精心设计。"
我被他的疯狂吓坏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加入我。"哥哥松开手，退后一步，"我们是兄弟，应该一起享受这种快乐。"
"我不会加入你的！永远不会！"
"是吗？"哥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那我只好强迫你了。"
瓶子里装着什么液体，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
"一种特殊的药物，"哥哥摇晃着瓶子，"能让人变得...听话。"
他要给我下药！
我猛地朝旁边扑去，想要逃跑。
但哥哥早有准备，他伸脚一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没等我爬起来，他就骑在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
"别反抗，弟弟。"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很快就结束了。"
我拼命挣扎，但没用。
哥哥比我强壮得多，而且他有经验。
我的视野开始模糊，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那里？"
是村里的巡夜人！
哥哥诅咒了一声，松开我的脖子。
"算你运气好。"他站起身，"但这只是暂时的。明天晚上，我会来找你。"
说完，他消失在黑暗中。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巡夜人拿着手电筒走过来："小陈，你怎么了？"
"我...我摔了一跤。"我勉强站起来。
巡夜人照了照我的脸："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你快回家休息吧，别在外面乱跑了。"
我点点头，踉踉跄跄地往家里走。
但我知道，家已经不安全了。
哥哥随时可能对我下手。
我必须想办法逃跑。
或者...
或者先下手为强。
第五章
回到家里，我反锁了房门，把桌子顶在门后。
但这些都没用。
哥哥有家里所有房间的钥匙。
如果他真想进来，这些障碍物根本拦不住他。
我坐在床上，拼命思考对策。
报警？
没用。
没有证据，而且哥哥伪装得太好了。
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可怜的哑巴，谁会相信我的话？
逃跑？
也没用。
我没钱，没地方去，而且哥哥肯定会追来。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杀了他。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怎么能想着杀死自己的哥哥？
但他已经不是我哥哥了。
他是个杀人魔，是个怪物。
而且他明天晚上就会来杀我。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必须保护自己。
我悄悄打开门，确认走廊里没人，然后溜进厨房。
厨房里有各种刀具，菜刀，水果刀，剔骨刀...
我选了把最锋利的菜刀，藏在外套里。
然后我去了哥哥的房间。
他不在，可能还在外面处理李老汉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