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菜刀藏在他床底下，等他回来睡觉的时候，我就...
但我能做到吗？
真的能杀死自己的哥哥吗？
我的手在颤抖，心跳得很快。
我从来没杀过人，甚至连鸡都没杀过。
但我必须这么做。
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可能被他害死的无辜村民。
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装睡。
大概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声。
哥哥回来了。
我透过房门的缝隙看到，他浑身是土，手上还有血迹。
显然是刚处理完李老汉的尸体。
他洗了个澡，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我等了半个小时，确认他已经睡着了，才悄悄走出房间。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哥哥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很黑，只能听到哥哥均匀的呼吸声。
我摸索着走到床边，蹲下身从床底下摸出菜刀。
哥哥就躺在我面前，毫无防备。
我举起刀，瞄准他的胸口。
只要一刀，就能结束这一切。
但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
那是我哥哥。
从小照顾我的哥哥。
虽然他现在是个怪物，但曾经...曾经他也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段。
哥哥会把自己的糖果分给我。
哥哥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拍拍我的背。
哥哥会在我被别的孩子欺负的时候保护我。
那时候的他，真的是个好哥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手开始颤抖，刀也跟着晃动。
就在这时，哥哥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惊讶。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刀差点掉下去。
"你...你醒着？"
"当然。"哥哥慢慢坐起来，"我一直在等你。"
"你为什么不躲开？"
"为什么要躲开？"哥哥笑了，"如果你能杀了我，那说明你有成为我同类的潜质。如果你杀不了我，那你就会成为我的作品。不管哪种结果，我都很满意。"
我被他的逻辑搞糊涂了。
"你...你不怕死吗？"
"死？"哥哥的笑容更加诡异，"死亡只是另一种体验。我很好奇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这个疯子！
他真的疯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不自杀？"
"因为那样太无聊了。"哥哥站起身，慢慢朝我走来，"自杀只能体验自己的死亡，但杀别人可以体验很多种死亡。每个人死的方式都不一样，表情都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这多有趣啊。"
我后退一步："别过来！"
"来吧，弟弟。"哥哥伸出手，"下手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我举起刀，但还是下不去手。
"我知道你做不到。"哥哥摇摇头，"你太善良了，太软弱了。不像我。"
他猛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扭。
我痛得松开手，菜刀
掉在地上。
哥哥捡起刀，在手里把玩着。
"现在轮到我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会让你死得很有艺术感。"
我转身想跑，但哥哥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拖回来。
"别急，弟弟。死亡是一件神圣的事情，需要仪式感。"
他把我按在床上，拿刀抵住我的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