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吗？”林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帅。”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苏晚才发现有几个同学正看着他们，他慌忙低下头，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林野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用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露出结实的锁骨：“等下结束了，一起去吃冰棍？”
“嗯。”苏晚的声音细若蚊蚋。
下半场比赛异常激烈，（1）班的主力故意犯规，狠狠撞了林野一下。林野踉跄了几步，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晚猛地站起来，想冲下去，却被旁边的同学拉住：“别去，裁判会处理的。”
他看见林野皱着眉站起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继续投入比赛。那一刻，苏晚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他悄悄从书包里翻出创可贴，攥在手心反复摩挲，直到指腹发疼。
比赛结束时，（3）班以两分险胜。林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赢了。”
“你的膝盖……”苏晚看着他裤子上的污渍，声音有些发紧。
“没事，小伤。”林野满不在乎地说，“走，吃冰棍去。”
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林野选了支绿豆冰棍，苏晚则拿了支老冰棍。两人坐在台阶上，沉默地吃着。
“其实你不用那么拼的。”苏晚轻声说。
林野咬了口冰棍，含糊不清地说：“那可不行，输了多丢人。”他侧过头看苏晚，眼睛在暮色里亮晶晶的，“再说，我想赢给你看啊。”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冰棍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抵不过脸颊瞬间升起的热度。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递过去：“贴上吧。”
林野愣了一下，接过创可贴时笑了：“你还带这个？”
“随手放的。”苏晚别过脸，不敢看他。
林野没拆穿他的谎话，低头慢慢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膝盖上。“谢了，”他忽然说，“以前打球受伤，都是自己扛着。”
苏晚没说话，只是觉得手里的冰棍好像化得更快了，冰凉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回去的路上，林野忽然说：“下周六下午有场练习赛，你来看看？”
“我……”苏晚犹豫了一下，“我可能要去图书馆。”
“去什么图书馆，”林野拉了拉他的胳膊，“来给我加油，我带你去吃江城最好吃的麻辣烫。”
他的指尖温热，苏晚能感觉到那点温度顺着胳膊蔓延到心脏，他点了点头：“好。”
周六下午，苏晚果然去了操场。林野看到他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打球也格外卖力。阳光穿过云层落在球场上，林野跳跃投篮的瞬间，苏晚忽然觉得，这个喧嚣的午后，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中场休息时，林野跑过来找他，额头上全是汗。“渴了吧？”他从背包里拿出瓶冰红茶递给苏晚，“刚买的，还没开封。”
苏晚接过水，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他拧开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你打得很好。”他真心实意地说。
“那是，”林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忽然凑近他，“等下打完球，带你去个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