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书！我跟你没完！下午我就去买的驱鬼符，我克死你。”
第二章
1.
熟小小把整瓶卸妆油倒在左臂纹身上，用力搓了十分钟。
纹身线条依然清晰如新，倒是皮肤被她搓得通红。洗手台上摆着她试过的各种方法——牙膏、食盐、甚至还有半瓶二锅头。
“见鬼了...”她甩着手臂上的水珠，突然愣住，“哦，确实见鬼了。”
凌晨三点，熟小小被左臂的灼烧感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团黑雾正从纹身里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个模糊的人形。那东西发出“咯咯”的笑声，穿过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卧槽！”熟小小从床上弹起来，抄起拖鞋砸向窗户，拖鞋直接穿过了玻璃。
她瞪着左臂的纹身，发现又少了条线。与此同时，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往她脑壳里钉钉子。
“宸书！我日你祖宗十八代！”熟小小对着空气怒吼。
“我祖宗早投胎了。”慵懒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
熟小小猛地转身，看到宸书正坐在她的书桌上，手里把玩着她昨天买的驱鬼符——符纸在他指尖冒出青烟。
“还给我！”她扑过去抢，直接穿过宸书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楼下邻居立刻敲暖气管道抗议。
宸书飘到她面前，笑得肩膀直抖：“这么想抱我？”
2.
“所以你是专门帮恶鬼越狱的？”熟小小用勺子搅动着泡面，眼睛死死盯着浮在半空的宸书。
“纠正一下，是帮他们合法转世。”宸书伸手想拿她碗里的卤蛋，手指却穿了过去，“地狱那破地方，待久了会变态的。”
熟小小把卤蛋塞进自己嘴里：“往我胳膊上刻导航图也算合法？”
“那是百鬼投胎通道。“宸书突然凑近，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硫磺味，“你是万里挑一的活体导航仪，帮他们找到转世的路。”
“我导航你...”熟小小抄起拖把就砸，结果因为用力过猛直接穿过宸书的身体，自己摔了个狗啃泥。
下巴磕在地板上的瞬间，一双冰凉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奇怪的是，这次居然结结实实地碰到了。
“小心。”宸书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两人同时愣住了。熟小小抬头，正对上宸书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某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好像...他们曾经这样对视过无数次。
宸书先回过神来，迅速松开手：“实体化不稳定而已。”
熟小小爬起来，揉了揉下巴：“所以那些恶鬼逃出去就会直接投胎？”
“理论上...是的。”宸书飘到窗前，背对着她，“但实际上需要先找到合适的宿主...”
“宿主？”熟小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电视里突然插播紧急新闻：“...今晨又发现两具尸体，死者表情极度惊恐，法医初步判断...”
3.
“小小啊，你这两天脸色跟死人似的。”王胖子递给她一杯姜茶，“晚上别唱了，回去休息吧。”
熟小小摆摆手：“没事，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