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被左臂突然的刺痛打断。纹身又有一条线在慢慢变淡，熟悉的头痛开始蔓延。熟小小下意识按住太阳穴。
王胖子眯起小眼睛：“撞邪了？我认识个挺灵的仙姑...”
“不用！”熟小小声音太大，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我就是...来大姨妈。”
王胖子明显不信，但也没多问，只是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城南清风观，随时去。”
熟小小随手把名片塞进裤兜，突然听到宸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食梦鬼开始作乱了。”
“所以真死人了？”熟小小压低声音。
宸书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它需要先吸食足够多的美梦才能转世...看来是等不及了。”
王胖子疑惑地看着她：“小小，你跟谁说话呢？”
熟小小这才发现周围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在他们眼里，她刚才一直在自言自语。
“背歌词！”她干笑两声，“新学的RAP。”
宸书突然凑到她耳边，冰凉的气息拂过颈侧：“今，死亡小区，见。”
“滚！”熟小小一巴掌呼过去，当然又打了个空。
在旁人看来，这个染着绿毛的姑娘突然对着空气使出了一套组合拳，最后因为用力过猛把吧台上的辣椒面罐子打翻了。
第三章
1.
凌晨两点，死亡小区花园里，熟小小蜷缩在石凳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桌上。
左臂纹身里又一条黑线消失的瞬间，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用电钻在她太阳穴上开洞。她咬着手腕，冷汗把半袖浸湿了一大片。
“坚持住。”宸书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后颈，冰凉触感让疼痛稍微缓解，“食梦鬼正在找灵。”
“关我...屁事...”熟小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突然整个身体抽搐起来，“操...它是在我脑子里蹦迪吗？”
宸书眉头紧锁，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熟小小刚要挣扎，却发现头痛奇迹般减轻了——宸书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黑雾正缓缓渗入她的皮肤。
“你...身上冒烟了。”熟小小闷在他胸口说。
“阴气中和。”宸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阳气太旺，和纹身冲突。”
两人这才意识到姿势有多暧昧。熟小小一把推开他，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滚下床。宸书伸手去拉，被她一巴掌拍开：“趁机占便宜？”
宸书举起双手：“天地良心，我死了上万年，早没那功能了。”
“那你裤裆里是什么？”熟小小指着某处凸起。
“......钱包。”
2.
“这叫引魂香？”熟小小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宸书手里冒着绿烟的铜炉，“确定不是屎味蚊香？”
宸书无奈地叹气：“这是唐朝传下来的配方...”
“土得掉渣！”熟小小从铆钉包里掏出一瓶CK香水，对着铜炉猛喷三下，“现在叫赛博引魂香。”
宸书目瞪口呆地看着改良版香炉冒出粉红色烟雾：“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熟小小把香炉摆到十字路口，突然压低声音，“喂，它真会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