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容僵住，眼珠泛起死灰色。
2.
地下室寒气刺骨。熟小小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宸书用朱砂画阵图。
“你这阵法跟小孩涂鸦似的。”她掏出荧光贴纸，“加点赛博元素？”
“别闹！”宸书拍开她的手，“食梦鬼最怕...”
话没说完，铁门轰然倒塌。老板膨胀成三米高的黑影，无数尖叫的人脸在他身上翻滚。
“还我美梦——”怪物扑来的瞬间，熟小小本能地吼出一嗓子：“大河向东流啊！！”
奇迹发生了。黑影像是撞上无形墙壁，发出刺耳惨叫。那些扭曲的人脸突然安静下来。
宸书猛地转头：“你会镇魂歌？”
“KTV必点曲目啊！”熟小小自己也懵了。
趁食梦鬼僵直，宸书迅速启动法阵。地狱裂缝在怪物脚下裂开时，熟小小瞥见宸书复杂的眼神——震惊中带着“果然如此”的苦涩。
“你早知道我能...”她话没问完，食梦鬼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往下拖！
“我来救你~”宸书喊道。
3.
熟小小在39度高烧里梦见自己成了人肉冰棍。
左臂纹身烫得像烙铁，梦里全是扭曲的鬼脸。恍惚间感觉有冰凉的手覆在额头，熟悉的檀香混着硫磺味飘来。
“阳气耗太多了...”宸书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笨死了，谁让你硬抗镇魂反噬。”
她想回骂，嗓子却像被砂纸磨过。有东西轻轻擦过她的嘴唇，接着温水流进喉咙——那混蛋居然用嘴喂水？！
“敢吐出来就死定了。”宸书威胁着，手指却温柔地拨开她汗湿的刘海。
熟小小勉强睁眼，看到宸书半透明的身体忽明忽灭。他正把一缕缕黑气从她手臂引到自己身上，每引一次，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你...冒烟了...”熟小小嘶哑地说。
“省点力气。”宸书把她的左手按在自己胸口。奇异的是，那没有心跳的位置，居然传来暖意。
高烧中的熟小小突然看见零碎画面：暴雨中的古桥，宸书浑身是血地抱着个姑娘，那姑娘腕上有道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次不会让你死了。”宸书的声音惊醒了她。他指尖流连在她脸颊，眼里的深情烫得惊人。
熟小小烧糊涂了，脱口而出：“上辈子...你是不是欠我钱？”
宸书一愣，笑得整个鬼影都在抖：“是啊，欠了万生万世。”突然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所以这辈子肉偿。”
第五章
1.
熟小小退烧后发现宸书在躲她。
这鬼东西以前跟502胶似的粘人，现在却玩起神出鬼没。她故意把泡面汤洒在宸书最爱的古书上，那家伙居然忍了三天没现身。
“跟我玩冷战？”熟小小把花洒开到最大，浴室顿时云雾缭绕。她深吸一口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蟑螂啊——！！！”
黑影“咻”地穿墙而入，宸书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在哪？”
四目相对。熟小小裹着浴巾蹲在马桶盖上，宸书半个身子卡在瓷砖里。水珠顺着他锋利的锁骨往下淌，滑进松垮的浴袍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