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卷着落叶袭来。宸书眼神骤变，迅速将她拉到身后：“来了。”
模糊的黑影在香炉上方盘旋，渐渐凝成个穿旗袍的女人。她贪婪地吸食着粉红烟雾，发出满足的叹息。
“跟着香气走。”宸书轻声说，“你会看到一个婴儿...”
熟小小突然瞪大眼睛——在女鬼身后，她分明看见个模糊的画面：古色古香的庭院里，宸书穿着月白长衫，正把一支簪子插在某个姑娘发间。那姑娘转过头...
“专心！”宸书掐了她一把。幻象消失了，女鬼已经飘向远处医院的产房。
“刚才那是...”
“你看错了。”宸书打断她，耳尖却微微发红。
3.
“忘忧酒吧？”熟小小翻着死者遗物照片，“三个人死前都去过这儿？”
宸书飘在她身后看手机：“新开的，老板很神秘。”
熟小小突然打了个响指：“我要去应聘驻唱！”
“不行！”宸书声音陡然提高，“那地方阴气重的能养僵尸！”
“正合我意。”熟小小已经翻出荧光粉假发，“顺便调查，还能赚外快。”
宸书按住她的化妆包：“你知道那里多危险吗？”
“知道啊。”熟小小掏出防狼喷雾对他晃了晃，“所以我带了辣椒水。”
“那是鬼！不是色狼！”
“差不多啦。”熟小小对着镜子画烟熏妆，“反正都是禽兽。”
宸书气得黑雾乱冒，突然灵光一闪：“那家酒吧招驻唱要求会弹古筝。”
熟小小动作一顿，露出狡黠的笑容：“巧了，我奶奶是民乐团的。“她拉开衣柜，露出角落里积灰的古筝，“虽然只会弹《两只老虎》。”
宸书扶额：“你这是去超度客人不是娱乐客人...”
“安啦~”熟小小拍拍他肩膀，意外地碰到了实体，“姐创飞一切~”
宸书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果看到穿红裙的女服务员，马上跑。”
“为啥？”
“因为...”宸书眼神飘忽，“那家店制服是黑色的。”
熟小小翻了个白眼，没注意到宸书悄悄把一道符咒塞进了她的铆钉包。
第四章
1.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慢~”
忘忧酒吧的舞台上，熟小小抱着古筝，用送葬般的节奏弹唱《两只老虎》。台下客人纷纷捂耳朵，只有吧台后的光头老板闭眼微笑，满脸享受。
“他耳朵聋了？”熟小小用口型问飘在吊灯上的宸书。
“他在吸食痛苦。”宸书的声音直接在她脑子里响起，“食梦鬼最喜欢负面情绪。”
熟小小突然把古筝一推，抄起话筒嘶吼：“死了都要爱——！！”破音劈得天花板都在掉灰。
全场客人痛苦面具，老板却陶醉地深吸一口气，鼻孔里冒出两缕黑烟。
“确定了。”宸书落到她身边，“他靠吃客人精神能量维持人形。”
熟小小甩开被汗水浸湿的绿刘海：“怎么搞？”
“引去地下室。”宸书指指脚下，“那儿有地狱裂缝，能送他直接投胎。”
“早说啊！”熟小小突然对着话筒娇嗔，“老板~人家想去地下室找厕所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