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一震，是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想知道林晚到底是谁吗？明晚8点，老码头17号仓库。一个人来。」
季沉盯着短信，手指悬在键盘上。这明显是个套，但也是眼下唯一的线索。林晚那双满是恐惧的眼睛总在他脑子里晃。
他回：「咋证明你不是凶手？」
对方几乎秒回：「林晚左手无名指内侧有个小疤，她15岁做实验被玻璃划的。她从来不戴戒指。」
第四章
季沉心跳加速——这细节连警察都不知道，他也是验尸才注意到那几乎看不见的疤。发短信的人，要么是林晚特别亲近的人，要么...就是凶手本人。
他决定去，但不能空着手。回到办公室，季沉从暗格里拿出个防追踪的备用手机和一把小手枪。然后他打开电脑，开始深挖“林晚”可能藏着的真实身份。
反向查明珠花园的购房记录，季沉发现1802室是用一家空壳公司名义买的，公司注册人是个八十岁老头叫“张伟”，一看就是挂名的。更怪的是，物业记录显示这房子空了两年，一个月前才突然有人住进来。
“你到底是谁啊，林晚？”季沉小声嘀咕。
第二天晚上7点半，季沉提前半小时到了老码头。这老货运中心早荒了，昏暗灯光下，生锈的集装箱和破仓库像巨兽的骨架。他藏好车，步行摸向17号仓库，手枪稳稳插在后腰。
仓库大门虚掩着，里面黑咕隆咚。季沉打开手电，光柱撕开黑暗，照亮了积灰的水泥地和挂着的蜘蛛网。空气里一股霉味混着机油味儿。
“有人吗？”他的声音在空仓库里嗡嗡响。
没回应。
季沉小心往里走，手电光扫过一个个集装箱。突然，他看见地上有一溜新脚印，通到仓库深处一个小办公室。
他握紧手电，另一只手摸向腰后的枪，慢慢靠近那办公室。门半开着，里面透出点微弱的蓝光。
推开门那一下，季沉猛地侧身闪躲，但预想的袭击没来。办公室里就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个暂停的视频画面。
季沉四下看看确认安全，才看向电脑屏幕。画面里像是个实验室，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摆弄什么设备。他按了下空格键，视频开始放了。
“凤凰项目第47次实验记录。”一个处理过的电子声音说，“受试者编号T-319，女性，28岁，基因编辑耐受性测试。”
镜头转向一个透明隔离舱，里面躺着个女人——林晚。她闭着眼，身上接着一堆监测仪器。几个穿防护服的正用机械臂给她注射某种液体。
“第3阶段基因强化剂注射开始。”电子音接着说，“观察神经反应和细胞适应性变化。”
视频里的林晚突然睁眼，开始剧烈抽搐。警报声响起，穿防护服的手忙脚乱操作控制台。林晚皮肤底下像有东西在动，她的尖叫声，隔着防护舱都听得清清楚楚。
“紧急终止程序启动。”电子音还是那么平静，“实验体T-319出问题了，失控了，启动清除程序。”
画面一下子切到一个白房间，林晚被绑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你跑不了。”男人声音也处理过，“老实交代，数据藏哪了？说出来让你死个痛快。”
林晚抬起头，嘴角带血却笑了：“你们永远找不着。东西我交给能揭发你们的人了。”
